徐府,趙姨娘院子。

葉晚收回手,起身走到桌邊坐下。

徐墉立馬上前,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趙姨娘將袖子放下,神色淡淡,倒是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葉晚道:“沒什麼大礙,我給趙姨娘寫副方子,按時喝,調養下身子,身子養好後便容易受孕了。”

“有用嗎?先前也看了不少名醫,都說好好調養,但這藥也喝下去不少了依然沒有效果。”

徐墉一臉愁苦,掩下那淡淡的尷尬,和一個半大的丫頭討論這些讓他麵子上還是有些掛不住的,但是看了這麼久,整個縣城的大夫都看過依然沒有辦法,他都三十多了,還沒有個一兒半女,得知葉晚竟然將一個被宣布死亡的人救活,徐墉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等案子一結束,便將人給帶來了府中。

葉晚看了床邊坐著的趙姨娘一眼,趙姨娘不過二十來歲,雲鬢高聳,身姿窈窕,一張芙蓉麵更是讓人忍不住疼惜,隻是,美人卻是個冷清的。葉晚到這也有小半個時辰了,這個趙姨娘臉上卻沒有過任何一絲表情,哪怕對著徐墉也是不冷不熱的。

趙姨娘感覺到葉晚的目光,微微抬頭,那一眼淡漠至極,沒有絲毫情緒。

葉晚扯了扯唇,別人的家事她可沒有興趣,答應徐墉來這一趟也隻是為了跟徐墉這個縣令打好關係。

“大人若是不相信我,您可以再找其他人。”葉晚執筆,快速的寫下了兩張藥方,她道:“若是相信我,就按這個藥方來,這張藥方吃一個月後換另一副,在此期間最好不要行房,三個月後隨便。”

徐墉尷尬的接過藥方,看了一眼,然後收起來交給下人去抓藥。

然後看著葉晚笑道:“我可是聽說了,上次那個常芊芊也是你治好的,小小年紀醫術了得啊。”

徐墉意有所指,要不是葉晚把常芊芊給治好當堂揭穿了嚴邵洪,眼下常家的話事人就是嚴邵洪,他也能得到一大筆銀子。但是因為葉晚,不僅銀子沒得到,先前嚴邵洪孝敬他的那些銀子也被那人給拿了去。

想到這,徐墉還是有些心疼那些錢,都到他金庫裏的銀子又給親手送了出去。

葉晚眨了眨眼,仿佛沒聽懂,靦腆一笑:“謝謝大人誇獎。”

徐墉可沒想誇她,“要是你能調理好趙姨娘的身體,本大人日後必然重重有賞,要是不行,哼哼,你可得小心了。”

葉晚道:“大人放心,最遲半年,您一定能心想事成。”

“希望如此吧。”

徐墉經曆了無數次失望,倒也沒有太抱希望了。

葉晚看了看天色,便起身準備告辭了,臨走前忽然想到什麼,她朝徐墉走近兩步,小聲道:“大人,可否問您一件事?”

徐墉瞥了她一眼,“什麼事?”

葉晚繼續小聲道:“就那天公堂上坐在您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徐墉立馬後退兩步,眼神上下掃視了她幾遍,忽然嗤笑道:“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給你個忠告,離那個男人遠一點,他不是你能肖想的。”

葉晚:“……?”

“你想多了!”葉晚無語,想了想,義憤填膺的道:“大人,前段時間我無意間救過一個人,和那個人長得好像,但是後來他一句話沒說就走了,我辛辛苦苦的救了他,沒有酬勞不說,連個招呼都不打,那天在公堂上遇見,還跟不認識我一樣,你說氣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