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風住的那間茅草房在院子西南角,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青早陳春風正再睡覺,半醒半睡中聽到外麵大街上麵人聲嘈雜。
陳春風此時睡得正香,也沒有在意,他這一覺一直睡到日近中午。
陳春風伸了個懶腰,伸展了一下身體,這才穿鞋下地。
陳春風說道:“掌櫃的有什麼吃的。”
老頭探頭問道:“客官您要吃麵嗎?”
陳春風說道:“行啊!”
掌櫃的說道:“您稍等。”
老頭走出屋子說道:“老婆子給這位小公子做一碗麵條。”
老婆子說道:“好嘞!”
陳春風到院子裏麵洗了一把,把自己的髒衣服也順便洗了一下。
不多時廚房裏麵傳出來一陣油爆蔥花的香味,又過了一會兒,掌櫃的就給端來了一碗刀削麵。麵條上麵還臥著兩個荷包蛋。雞蛋煎的金黃,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陳春風用筷子夾起一個雞蛋放在嘴裏麵咬了一口,鹹淡正好。
又吸溜了一口麵條。嚼了幾口咽下,麵條也勁道。
陳春風說道:“早上怎麼回事?亂哄哄的。”
老頭說道:“早上啊!別提了太慘了。影響您吃飯。”
陳春風說道:“怎麼了?說吧無妨。”
老頭唉!了一聲,又長出了一口氣說道:“華皮匠鋪,一家老小,十幾口都被妖怪,挖去了心肝。皮匠的孫子才三歲也不見了蹤影,想必是妖怪卷走了。”
陳春風說道:“你們這有幾個皮匠?”
老頭說道:“我們這就老華家皮匠鋪,一家做皮子生意。”
陳春風說道:“報官了嗎?”
老頭說道:“報了,衙門來人看過了,做了記錄。”老頭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陳春風心說道:這事既然讓我遇上了我不能不管。
吃完一碗麵條,陳春風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帶好環首刀,捏了一個隱身法,就出了客棧,順著出村的一條小路就往村子的西北的那座土崗走去。
日正中午,正是犯困的時候,他雖然隱著身,但是還是十分小心的出了村子。
陳春風在村口發現了一串腳印,也分不清是狗的還是狐狸的,跟著這串腳印,就走到了村子西北的那座土崗。
走到跟前陳春風大吃一驚,下坡的草叢中都是動物的屍骨,他甚至還看見過了幾個人的骷髏。
半坡處有一個土坑,坑裏麵有個土洞。一陣騷臭傳來陳春風差點散了自己的隱身法。
這個洞有三尺大小,洞口外麵有個小孩的屍體,幾個幼年的狐狸,正在撕咬,可能這幾隻狐狸還小,還沒有多大的咬合力,幾個小狐狸把小孩的屍體拖來拖去,洞口還趴著一隻大狐狸,身上的毛是黃色的,有些地方都已經發白了,看來年紀不小了,天氣炎熱這隻大狐狸正在那裏打盹。
陳春風看到幾隻狐狸把小孩的屍體拖來拖去,心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抽出環首刀左挑右掃,幾聲悶響過後正在撕咬小孩的,幾隻狐狸幼崽,就被陳春風結果了性命。
那隻大狐狸,聽見聲音異常,懶懶的睜開了眼睛,打了一個嗬欠,還沒有看清眼前的情況,一聲悶哼,一顆西瓜大小的狐狸腦袋就掉在了地上,血從狐狸脖子裏麵流了出來,它的身子在地上抽搐著。
聽到動靜,洞裏麵竄出先後竄出三隻黃狐狸,這三隻狐狸和昨天在包子鋪外麵的那隻大小相似,三隻狐狸出來之後看了看死去老狐狸的屍體,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幾隻狐狸幼崽的屍體,警惕的看著四周。
一隻距離陳春風近的狐狸,伸著鼻子試探著風中的氣息,慢慢的他的脖子就伸到了陳春風的刀下,陳春風心裏狂跳,手有些發抖,畢竟是第一次殺生,陳春風咬了咬牙心說,咎由自取也怪不得我心很了。陳春風順勢一推,環首刀就給麵前這隻狐狸抹了脖子,狐狸的腦袋就掉在了地上。
另外兩隻狐狸,轉頭看到自己同伴的腦袋憑空掉落,都愣在了當場,陳春風身子一旋轉到一隻狐狸身後,手起刀落,又砍掉了這隻狐狸的腦袋。
另一隻狐狸見到自己同伴的腦袋掉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中害怕慢慢地後退,陳春風從他的眼睛裏麵看見了恐懼。
陳春風做事也很果斷,飛出手裏的刀,把麵前的這隻狐狸釘在了地上,頓時這隻狐狸發出了尖叫聲,掙紮著撲騰了兩下不動了。
聽到叫聲遠處的幾棵樹下,突然刮起了三個旋風,迅速的往這邊移動。
陳春風走到環首刀近前,拔出兵器,怕它不死又在這隻狐狸身上補了一刀。遠處,三個旋風越來越近。陳春風看見之後也做好了戰鬥準備。三個旋風幾個呼吸間就到了狐狸洞口,旋風停下露出來一隻七八尺長的白毛狐狸,還有兩隻和昨天被眾人打死的那隻一樣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