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黴了,喝口水都塞牙縫。
中午午睡,她又做了噩夢,幹脆出來走走,誰知道這一走,差點丟了小命。
在家裏困了幾個月,難得出來,梓熙本是站在高處看看風景。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那人沒出聲,她下意識地回頭,就感覺到身體被猛地一推。好在在被推下去的那一刹那,她條件反射地抓住身邊任何能夠抓住的東西,而現場裏自己最近的就是凶手。
“你是誰?”梓熙震驚地看向來人。
穿著綠衣服的女人見一計不成,狠狠地罵道:“蘭梓熙,你的報應來了,去死吧。”她一邊說,一遍朝著蘭梓熙踢打,想要將她抓著自己的手分開。
梓熙哪裏肯放手,兩人纏鬥一會,由於靠邊緣太近,居然一起從坡上滾了下去。
黃楝樹坡並不陡峭,但從坡上滾下去,底下就是一個十幾米高的峭壁,沒有樹木生長,小小的幾叢藤蔓灌木根本不能做任何緩衝。
蘭梓熙死死不鬆手,兩人摔跤一樣滾了下來,被石頭磕的全身都通,但她比綠衣女人要矮小,所以緊緊將自己的頭臉往女人的胸裏埋進去。最後當她們終於停下來時,梓熙身上受了傷,腦袋和臉卻並不嚴重,到是被她八腳魚一樣纏著的女人,已經被磕得鼻青臉腫。
忍著全身劇痛,梓熙踉蹌著爬起來,搶在女人爬起之前騎到了她的身上,隨手抓起一塊石頭照著她的腦袋給了一下,準備掙紮的女人倒了回去,痛苦地呻吟。
“說,你是誰?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殺我。”她質問。
女人抿著嘴,恨恨地盯著她,並不說話。
梓熙又照著肩膀給了她一下,“我知道你不怕死,不過沒關係,你要是不說,我就不會讓你死。讓我猜猜,能摸到我身邊來的,想來是家中的奴仆。而我以前沒有見過你,那你就是這回逃難路上跟來的對吧?傷害救命恩人的家人,再以奴仆之身意欲弑主,你猜猜你會得到什麼懲罰?到時候官府都不會過問,我自己就可以發落你。”
“你們一家,都不得好死。”女人不為所動,依舊出口謾罵。
梓熙冷笑:“我們一家會不會好死不知道,但你放心,你是死不了的。我想你這卑賤的奴仆一定沒有聽說過一種刑罰,刑罰的名字叫做貓美人。你知道貓美人這名字怎麼來的嗎?就是把犯了錯的女人那雪白細膩的皮膚一塊一塊的剝下來,然後抓來一歲左右的貓,將貓皮剝下來,趁著血還沒流幹淨就縫道剝了皮的女人身上,天長日久,貓皮就會跟人長在一起,等到女人全身的都換上貓皮,那活脫脫的一個,貓美人……”
“你……你不能這麼做。”女人被梓熙陰森森的形容詞給嚇住了。驚叫道:“我是你姐姐,我是你親姐姐,要是父親知道你這麼對我……”
“砰!”照著她的腦袋,梓熙又給了她一下。
女人被砸的頭昏腦漲,還要麵對蘭梓熙的質問:“我問一句,你回一句,要是我不滿意,貓美人的第一張皮,就從你這臉蛋上往下來揭。”
自稱是她姐姐的女人嗚嗚兩聲,算是認命了。
“說,你的名字。”
“綠……綠萍。”
“你怎麼跟來的。”
“路上……遇到二夫人,便跟著進了府,在身邊伺候。”
看來她一早就衝著自己來的。
“聽你的話,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