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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抱你過去,你喜歡吃什麼,我叫他們去準備。”隱天劍努力壓製住內心的狂喜,讓它不要表露在眼前人麵前,就怕會讓她不高興。而他又怎知,他那倆邊上揚的嘴角,早已出賣了他。

“都可以,清淡一點的就好。”

“好。”似得了令的隱天劍,便抱著冰冰回內莊了。這次,他愛得很小心。

而被隱天劍抱回房的冰冰也沒等多久,餐點就上桌了,而這次冰冰則默許了隱天劍一同用膳。而隱天劍則狂喜在心,靜默默的坐在那裏用膳,隻是偶爾為冰冰夾一點菜,但他那早已柔化的麵部表情,不隻騙不了心細如塵的冰冰,更是驚愣了一大批侍從。

冷酷,永遠一號表情的冰塊莊主,竟麵部表情柔化,嘴角甚至有著藏不住的笑痕,他們對老夫人找回的這個莊主夫人敬佩極了,可以說他們從現在開始,由心的認定這個莊主夫人了。

這三十年來,從未有人能讓他們莊主的臉上出現,除冷酷冰冷外的第二表情,如今他們的莊主夫人做到了,隻有她才能讓他們的莊主有如此改變。

他們對莊主是畏,是怕,但還有著更多的敬,如今莊主的改變是他們樂見的,因隻要莊主改變,他們便相信,整個山莊的冷凍與長期以來的低氣壓也會跟著改變。

用完膳,已入夜,可見這餐晚膳他們用了有多久。而此時的隱天劍也知他該離開了,在莊裏,名份上他們雖是夫妻,也因他的衝動讓倆人有了夫妻之實,但冰冰還沒接受他,而此時倆人的關係剛有好轉,他自是不能打破這默契的呆在這裏不走,可他又真的舍不得離開。

她昏迷了多少日,他可說在在她床前守了多少日。每日每時的看著她,是他這輩子都不想改變的事。

昏迷時的守護,他是懊悔的,害怕的,是焦慮的,因他怕麵對醒來時她的憤恨,她的不原諒。如今那一切已過,但他又覺是如此的不真實,他好怕他離開後一切又如夢醒般的一切還原,他不隻怕她對他的憤恨還原,他甚至害怕她到時是否還在他身邊。

他不想離開,又不得不離開,所以他做了一件倆不相衝突,又讓他及為滿意的事。那就是他先向冰冰告退離開,而後又偷偷折返回來,隱身在她內室的房脊之上,如此他才安心。而隱身房脊之上的隱天劍,仍是整夜未眠的注視著床賬之內已然入睡的冰冰。

而這整夜未眠,與他在冰冰昏迷那數日的不眠不休守護,終於讓他的精神與體力消耗全無,而他也在第二日早辰,裝做無事的入冰冰房,與冰冰用餐時暈了過去。

而他的裝做無事,對冰冰而言是多餘的,她可發現月無痕的暗處跟隨,又怎會沒發現他房脊之上的隱身動作,隻是冰冰裝做不知罷了。

而暈迷後的隱天劍卻及為不配合大夫的疹治,嘴裏還斷斷續續傳來,月……夫人……月不要離開我這類的話。而聽到這些言語的大夫與侍從,自是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至他們的莊主在莊主夫的餐桌前昏迷後,莊主夫雖命人照顧莊主,卻是要下人將莊主移抬回自己房的,而夫人也並未前來照顧莊主。

如今他們對莊主對夫人的愛與重視知之更甚了,而後他們便派人去請莊主夫人,他們知有莊主夫人在他們的莊主身邊,莊主才會安心,他們才好疹治用藥。

冰冰最終同意了來看隱天劍,畢竟她二人是‘夫妻’。

而冰冰是被人用木製的滾動輪椅推到隱天劍床邊的。看著眼前昏睡在床上的虛弱憔悴男子,冰冰不由的想起倆人一第次見麵時,他的意氣風發。

而床上的人好似感應到他想盼的人來到身邊似的,沉重的眼皮掙紮了數下,終了睜開,而眼神雖渙散,卻定定的看向坐在床前輪椅上的冰冰。

“你來了,來看我了。”說完這幾個字,隱天劍吃力的抬起了手來,握上冰冰的手臂。

而聞言後的冰冰內心是有些複雜的。

而隱天劍也不等冰冰的回話,接著說到:”我可以像這樣碰你嗎?”他指的是自己碰握冰冰手臂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