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雲楚蔓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不過沒等她開口阻止，雲卷率先抓住了雲舒的手臂。
他皺著眉道：“小舒不要再拿了，媽媽很貪吃，你拿多少她就會吃多少，肚子會疼的。”
雲舒眨了眨眼，隨後乖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對！我差點忘記了，媽媽很貪吃！”
雲楚蔓：……
她隻是不想浪費食物和兩個小孩的心意，怎麼在他們的眼裏自己就變成貪吃鬼了呢？
她欲哭無淚地開始吃雲舒拿過來的東西，雖然裏麵有很多不是她看中的菜品，但好香啊！
雲卷吃完自己拿回來的就不再碰其他食物了，超出年齡的自律。
雲舒細嚼慢咽地吃著看上去很好看的食物，同時觀察雲楚蔓，一發現哪個味道很好，就會連帶盤子推到她的麵前。
托她的福，雲楚蔓在自助餐廳也享受到了服務。
她吃得很投入，到最後又變成了雲卷旁觀，雲舒投喂的模式。
好不容易解決最後一盤，她滿足地拍了拍鼓起來的肚子。
雲楚蔓想問問兩個小孩吃飽了沒有，結果一抬頭就發現，坐在對麵的雲卷雲舒趴在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兩個小孩的動作完全一致，肉嘟嘟的臉頰靠在桌子邊沿，肉肉都擠在了一起，長長的睫毛更加明顯，胖乎乎的小手握成拳放在臉兩側，隻不過雲舒手裏拿著的是草莓，雲卷手裏拿著的是餐巾紙。
雲楚蔓心疼地看著他們，這幾天兩個小孩累壞了，每天都在折騰，明天還是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吧。
就在這時，雲舒的表情突然有了變化。
小女孩眉毛慢慢垂了下來，嘴角也向下一撇，小鼻子皺了皺，難過地開始啜泣，嘴裏還小聲嘟囔道：“我不醜，小舒不醜，小舒是太陽公公和媽媽還有哥哥喜歡的孩子……”
很快眼淚就從雲舒的鼻梁上滑過，最後洇濕了桌布，偏偏她還哭得沒有聲音，更讓人覺得心疼。
雲楚蔓皺了皺眉，越發討厭李燕珍，都怪她胡說，雲舒才會受了刺激，在夢裏都覺得難過。
“小舒不醜……”小女孩軟乎乎的聲音裏滿是委屈。
雲卷耳朵動了一下，猛地抬起頭，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轉頭看到哭著睡覺的雲舒時陡然清醒。
他慌亂地看向雲楚蔓：“媽媽，妹妹怎麼了？”
雲楚蔓微微歎了口氣：“應該是做噩夢了。”
她走到雲舒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肩膀，柔聲喚道：“小舒。”
雲卷表情凝重地握住她的手，不斷道：“小舒醒醒，哥哥在呢。”
雲舒睡覺的時候很乖很沉，即便雲楚蔓和雲卷一直在喚她，也沒有醒過來的痕跡，不過表情倒是沒有那麼難過了，應該是從噩夢裏掙脫了出來，
雲楚蔓將她抱起來，軟乎乎的，小女孩看著不大，實際上還挺有重量。
她看向雲卷，思考自己一次抱兩個的可能性。
雲卷別扭地偏開頭：“我、我牽著媽媽的手就可以啦！”
雲楚蔓笑了笑，朝他伸出手道：“走吧，咱們回家。”
雲卷嘴角控製不止地向上翹了翹，回握住她的手指，用力點點頭：“嗯！”
一家三口出了餐廳，燈光驅散了街上的黑暗，雲楚蔓抱著一個，牽著一個，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
雲舒睡得很香，偶爾會像貓咪一樣蹭蹭她的脖子。
雲卷乖乖地牽著她的手，偶爾用小短腿踩一下她的影子。
雲楚蔓突然覺得現在的日子也不錯，很溫馨。
就在快要到家的時候，雲卷突然開口道：“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