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
鄭和明明記得他睡覺前還是躺在一旁的看護床上的,不知為什麼醒來後竟然蜷在白先生懷裏,他很疑惑地用視線丈量護床到白先生這裏的距離。
難道是我半夜夢遊跑白先生床上來了?他很歡樂地想著,慢慢把自己的臉貼到男人耳朵上,唱歌:“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用……最後的吼聲。起來!起來!起來~”
反複唱了好幾遍,白先生終於睜開雙眼。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白先生的聲音裏有濃濃的困意。
“今天你要出院,咱們早點檢查完,好收拾東西回家!”
“這樣啊……”白先生將手搭在鄭和腰上:“我再抱你睡會。”
“那怎麼能行,一會桑北就過來接咱們了。”鄭和道。
白先生很無奈:“你知道你昨晚睡著之後踹了多少次被子嗎?我折騰到天亮才睡著。”
鄭和很心虛,底氣十分不足地反駁道:“怎麼可能,我睡姿可好了,給我根繩子,我都能像小龍女那樣睡一晚上。”
白先生沒有回話,鄭和抬頭看他,男人又睡著了。
鄭和憤怒地狠狠對白先生做了個齜牙的表情,翻身,把自己的雙手雙腳都擱在男人身上,白先生被他壓得微微皺眉:“你好重。”
“嘿嘿。”鄭和惡作劇得逞:“快起來,一會回家再睡。”
二百四十八
鄭和在白先生出院時才知道桑北向成少給他請了兩個星期的假,他覺得自己十分愧對公司,成少這麼栽培他,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對工作太不負責任了。
白先生看出鄭和的顧慮,說道:“一會你回公司親自和成少解釋,我和你一起。”
“嗯,好的……但你跟著我進去做什麼?”鄭和很疑惑。
白先生擰了把鄭和的鼻頭:“傻瓜,你忘了我和你的關係了?”
鄭和還真沒想到這層,他從前是覺得自己的身份難以啟齒,沒有哪個男人能心甘情願伏低做小,而現在則是他和白先生的相處太自然了,令他時常忘記兩人是金主與情人的關係。
“嘖嘖,”鄭和直咂舌:“我直到現在才有了一種被包養的感覺,有靠山的感覺不要太幸福好不好。”
“你天天小腦瓜裏都在想什麼?”白先生被鄭和逗得笑個不停。
“我想的可多了,難道你沒發現我腦袋有點大嗎?就是因為數據太龐大了,我需要一個比別人寬闊的腦殼用來散熱。”
“那我呢?你用了多少的地方想我?”白先生語氣似在逗弄,但鄭和有種感覺——白先生問的很認真。
鄭和用雙手比劃了個足球大小的圈:“假如我的大腦有這麼大。”他又伸出小拇指,道:“我會用這麼點的地方用來想自己的事情。”
“我占了多少?”白先生淡淡問。
“你猜~”鄭和表情很調皮。
白先生垂眸:“難道隻有你一個手指蓋大小?”
鄭和搖著拇指:“不對不對!”
白先生皺起眉頭:“我不想猜了。”
“猜麼。”
白先生將視線投向窗外。
鄭和看到白先生已經生氣,基本已經可以肯定白先生剛才問自己問題時真的很認真,便也不故弄玄虛,喊道:“剩下的地方想的全是你!”他說完,‘哇’地一聲撲到白先生腿上。
“輕點,車裏這麼窄,你也不怕磕著。”白先生心情轉好。
二百四十九
公司裏。
成少沉著一張臉,問他麵前晃來晃去的男人:“你來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