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 四百零四
陶婕甩甩頭發,笑道:“鄭和,你來啦。”
鄭和瞥了眼王舒樺,對她擠眉弄眼:“他是你最新的那個?”
陶婕露出個心照不宣的微笑。
鄭和嘖嘖兩聲:“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陶婕美滋滋地問:“我是鮮花?”
鄭和嚴肅地搖頭:“不,你是牛糞。”
三百零五
王舒樺很喜歡德州撲克,把卡交給侍者去兌換籌碼,信誓旦旦地對陶婕說:“我準贏,瞧好吧。”
陶婕笑的很敷衍,轉頭問道:“白先生,我可以加入嗎?”
“當然。”白先生把牌合在桌上,趙明月他們見白先生表態,紛紛效仿,荷官見狀收牌。
新一局開始,氣氛立刻逆轉。
無論王舒樺是出什麼牌,怎麼出,總有一個人能管上,荷官剛發三次牌,他麵前的金幣已經隻剩下十萬籌碼了。
鄭和問白先生:“你們這麼欺負他,不怕王舒樺生氣嗎?”
白先生輕笑一聲,他旁邊的大明湊過來說道:“每次都這樣,習慣就好。”
讓誰習慣?我還是王舒樺?鄭和看向大明,很想問出這句話。
相比較王舒樺的黴運,陶婕可謂春風迎麵,畢竟她在一堆糙老爺們中顯得格外與眾不同,大明這幫人不好意思為難她 ,導致王舒樺的籌碼大多都落入她的掌中。
王舒樺終於輸光了,他站起來想去別的地方逛逛,大明他們連忙把他拉住:“別啊,這才幾把,再陪我們玩會。”
陶婕更是大方地分出一半的籌碼給他:“來來,別客氣,咱再玩幾圈。”
王舒樺被他們的熱情所感動,又坐回椅子上,十幾分鍾後,他又一次輸光了。
“來來。”眾人又推給他一堆籌碼。
王舒樺滿麵愁容地繼續輸牌。
“哎呦喂。”鄭和這回算是看出來了:“敢情你們這是在逗他玩呢。”
三百零六
白先生有個讓鄭和特比無法理解的壞習慣,就是他每次洗完澡,都會頂著頭濕漉漉的頭發麵無表情的走出來,視旁邊的毛巾為無物。
鄭和與他提過幾回,白先生這一刻應下來了,明天照樣不擦幹就出來亂晃。
鄭和實在是煩了那永遠濕漉漉的枕頭和潮到難以忍耐的被子,當又一個睡覺時間降臨,白先生脫掉浴衣打算睡覺,就看見鄭和拿著手機打算出去。
“寶貝,你要去哪兒?”白先生鋪平被子,抬頭問。
鄭和忍了忍,走進浴室拿出個毛巾,道:“白先生,把身子擦擦好不好?”
白先生把眼神瞥向別處:“下次,好不好?我身上已經沒有水漬了。”
鄭和眼睜睜看見白先生發梢下不斷滴下的水漬,雖然很想和他大吵一架,但他知道吵架對他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因為他要提前做好白先生很有可能發病到自殘的行為。
“那我給你擦幹淨可以嗎?這麼睡覺很容易感冒。”
“不會,空調的溫度很舒服。”白先生固執己見。
鄭和壓製住不斷湧起的煩躁:“可是如果你不擦幹淨,我今晚就要睡在一個很難受的床裏,這對你我的睡眠質量都不好。我想你懂我這話的意思。”
白先生聳肩:“最後一次,寶貝。現在我們可以睡覺了嗎?”
“你堅持以後都不把身子擦一擦?”鄭和抱臂看著白先生:“我現在很生氣。”
白先生笑容很淡:“你應該改改你的脾氣。”
鄭和無語望天,他覺得自己可能無法拯救這個可怕的男人了,所以,他道:“那好吧,你先睡,我去沙發那裏看會手機,等床幹了我再回來睡覺。”說完他扭頭去開門。
“寶貝,先別走。”白先生拉住鄭和:“我不喜歡用毛巾擦拭身體的感覺,那讓我毛骨悚然,我這個習慣已經伴隨我三十多年了,你就不可以忍耐一下嗎?”
“三十多年?”鄭和很詫異:“那你這三十多年裏每次洗完臉要怎麼辦?”
“等待它自然風幹。”
“洗完手呢?”
“同理。”
鄭和難掩驚愕之情,想了一會,他道:“原諒我之前都沒有注意到……你這個習慣我可以忍受,但每次你洗完澡後你能不能用吹風機吹幹?”
“如果你給我吹幹的話,我可以忍受。”白先生笑得很曖昧。
“你很得寸進尺。”鄭和直翻白眼:“還有,既然我能容忍你一個習慣,你可不可以也體諒我一下,讓我在床上玩手機?”
“手機每天都要帶出去,沾染很多細菌,而且你躺著看手機對眼睛很不好……”白先生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