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雙手握住鄭和的肩膀,認認真真看了鄭和一會,這才緩緩呼出一口氣。後來鄭和才知道他躺草坪上後白先生是怕他出事,恰好在旁邊就趕過來了。
鄭和當時覺得挺感動的,後來越尋思越覺得不對勁,白先生當時也不在家,怎麼知道他躺草坪上了呢?他又不是個傻子,平日裏打掃時留了個心眼,沒幾天就把那些個顯示器找出個七八,鄭和沒有因為被白先生監視而產生氣憤,他光覺得好笑了,白先生就跟個孩子似的,喜歡的東西永遠都要牢牢抓在手心,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給丟了。
算了,給他留點小心思吧。
鄭和沒動那些個監視器,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偶爾心情好了,還衝監視器做了鬼臉,逗得監視器那邊的白先生臉上止不住笑意。
四百一十三
鄭和在和白先生一起之前身上總揣了一包煙,閑著沒事叼一根權當消散注意力了,後來白先生發病,倆人進了山莊,他一直在白先生身邊忙活,就把抽煙這件事給忘了,莫名其妙地就把自己那不大的煙癮徹底給治好了。
“過來下。”白先生蹲在二樓,把手從白色鐵欄杆裏伸出來衝樓下拖地的鄭和招手。
“怎麼啦?”
“我發現了這個東西,你瞧瞧。”
經白先生這麼一說,鄭和才發現男人手裏拿著一個銅製的女人半雕像,女人雙手向上,腦袋上頂著一個圓盤。
鄭和眼睛有點近視,跑上樓接過那玩意,思索了好久才道:“這個好像是我之前用的煙灰缸,你從哪找出來的?”
“我書房的架子裏。”
“啊?怎麼可能?”鄭和詫異,他很少進白先生的書房的,又怎麼可能把東西放進去呢?
“你過來看下就知道了。”白先生推門走進去。
鄭和探頭看了眼,書房窗戶開著,吹動上麵四五個大文件夾呼啦直響,他上去關窗戶,合文件時隱約看到上麵有自己從前公司的名字,他暗自留心,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那些全都是你要簽字的文件嗎?”
“嗯?”白先生回頭,看向鄭和指的方向,走回來將文件收進抽屜,道:“這些隻是一些設想而已,你別管了,過來,那個煙灰缸我在這裏找到的。”說著白先生從書架裏拿出幾本書,給他看書後麵的空隙:“煙灰缸就是從這裏找到的。”
鄭和詫異:“……怎麼可能!?你那些書後麵就那麼點地方,我又不常進去,誰還能在那裏藏東西啊!”
白先生聳肩:“所以我才讓你過來。”
鄭和皺起眉頭:“那家裏除了我就是你,咱倆又不夢遊……”
“不,還有兩個!”白先生道。
鄭和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白先生點頭。
他們倆同時把視線投向落地窗外正在奔跑的傻狗。
傻狗渾然不知何事,還叼著一個白色長方體和雪納瑞奔跑玩耍呢。
白先生道:“哈士奇嘴裏的……”
鄭和接話:“貌似是我的手機。”
四百一十五
鄭和被白先生養的太好了,等倆人去試西服時鄭和換好衣服出來後,照著鏡子怎麼看都覺得自己身上的襯衫有點奇怪。
設計師助理走過來,幫著鄭和抻平紋路的方向,還是如此,他道:“您等等,我給你量一下。”
“好的。”鄭和站直了身體。
助理用卷尺量出鄭和的腰圍,調出半個月前過來丈量的尺寸,又量了一遍,確認無誤後說道:“鄭先生,我想想確定一下您的體重直到婚禮當天為止,會保持平衡嗎?”
鄭和眨巴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助理將最開始的尺寸給鄭和看,又把自己剛剛量好的尺寸做對比,深深歎口氣,一切盡在不言中。
趕巧此時白先生也換好了服裝,一身白色西服亭亭玉立地走過來:“寶貝,你說這兩個胸針哪個比較配寶藍色領帶?”
鄭和抬起頭,小臉上全是憋屈。
“哎呦,”白先生似是一驚,拍拍鄭和的腦袋:“怎麼了你這是?”
鄭和把數據給他看,跟個霜打的茄子一樣沒精神:“我胖了好多。”
白先生掃了一眼,笑著掐了掐他屁股:“是胖了點,沒事,手感好不是?別難過了,走,一會想去哪兒吃飯?”
“你不在乎?”鄭和試探著問。
“當然。”白先生挑眉。
鄭和高興了:“那就成,走,我領你去我從前公司那邊,有家限時自助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