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的小河是那樣的安逸,血色的夕陽把河水染得通紅,在晚風的撫摸下,河水蕩起了無數的漣漪,猶如條條紅綢似的輕輕地流動著,幾片落葉在水中悠悠飄向遠方。
與安逸寂靜相反的是河岸上的嘈雜不堪。
“不好了!快來人呀,有人跳河了!”
“天啊!這咋回事,人好端端的怎麼會掉河裏去呢?山娃,你快去叫李大夫過來,狗蛋,你們幾個去把隊長叫來,要快!”一道焦急又不失穩妥的聲音吩咐著幾個和孩子。
“好的,葛嬸!”稚嫩的聲音回複後,伴隨著幾道匆匆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葛娟是村裏具有聲望的女人,她是村裏的幹部,更是烈士遺孀,勤奮善良,為人處事公正,因此受村民尊重,不管大的小的,都尊稱她為“葛嬸“!
今天下工後,她正在河邊的自留地種植蔬菜種子,突然聽到山娃的叫喊,說是有人掉河裏死了,嚇得她趕緊放下手中的鋤頭匆匆跑過來;
遠遠一看,看到孩子圍著的空地上躺著一個濕嗒嗒的女孩,身體一動不動,臉被濕濕的長頭發遮蓋住,看著有些嚇人;
走近一看,女孩的胸口緩慢起伏著,看來隻是昏迷,葛娟這才把跳到嗓子口的心放下了。
吩咐完孩子去叫人後,她才仔細端詳著躺地上的人兒,略顯粗糙的手扒開了女孩遮臉的頭發,露出了一張白皙精致的小臉。
葛娟瞳孔突然睜大,臉上震驚,搖晃著女孩著急的叫道“馨丫頭!快醒醒!”
此刻她才認出了女孩,正是她那深居簡出的鄰居。
她怎麼會掉入河裏?
在她疑惑間,沒注意到女孩的手指輕微的顫抖。
為什麼這麼吵;我的頭怎麼這麼沉,好痛!身上怎麼這麼冷,又是誰在不停的搖晃著我,
最主要的是。。。
我的身體為什麼都動不了?
溫馨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細微的縫,入目的是一個四十左右,容貌清麗的大嬸,皺著一對秀眉,正一臉愁容地看著她,神色似很著急:
“馨丫頭,你要堅持住,大夫馬上就到了!”
‘大嬸,你誰呀,我認識你嗎?’溫馨很想問,可是發不出聲音,整具身體好像不受她控製了,這是怎麼回事?
耳邊還持續傳來大嬸的聲音:“馨丫頭!年紀輕輕的咋這麼想不開去跳河呢?你這樣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嗎?”
想不開,她嗎?
溫馨昏昏沉沉的,聽著耳邊的聲音,越來越迷糊。
她怎麼可能想不開,她的生活可不要太瀟灑!要錢有錢要貌有貌的。
她是一線明星,劇本廣告接到手軟,賺到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怎麼可能會想不開!
還有那什麼死去的爹?
她老爸雖然是個渣爹,但不得不說他現在拿著她給的錢,可能活得比她還瀟灑!
這位大嬸是不是認錯了人?
可是身體好累,好像壓著千斤重,帶著滿腦的疑惑,溫馨徹底陷入昏迷。
溫馨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睜開眼,看到的是土牆草屋,土胚磚砌成的牆,茅草鋪成的屋頂,屋內潮濕昏暗,彌漫著刺鼻的黴菌的味道;
牆體一側開了一個小窗,用幾塊薄木板訂著;陽光從窗口進入,給原本昏暗的空間帶來一絲光亮;
透過光線,溫馨看清了屋裏簡陋的擺設,除了她現在躺的搖搖欲墜的木板床,還有一張破舊的小方桌,桌上放著一個具有年代感的白瓷缸杯和暖水壺,一個熄了火的煤油燈,一個簡單的掛曆,
看著掛曆,她瞪大雙眼,她竟然回到了缺衣少食的七零年代。
在之前昏睡的過程中,她已經接收了原主的記憶,
溫馨美麗的眼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奈,很是不可思議,
她..竟然穿越了?
穿到了前世她正在拍攝的年代劇《年代奮鬥曆程》的年代裏!
隻不過這是個架空的時代,曆*背景和她原本處的時空很相似。
這讓她感到很迷茫,不知以後的發展會不會和原時空相同。
如果相同的話,那她就不用擔心以後的生活了。
前世她是個演員,憑著逆天的顏值和演技,曆經千辛萬苦,從群演一路殺到一線大咖;各種資源唾手可得,
曾也有拍穿越劇的著名導演請她主演,她那時是很不屑的;
曆*之所以成為曆過去,就是因為它是永遠無法逆轉的既定事實,劇本裏主角還妄想著穿到過去去改變過去,荒謬,想都不想就給拒絕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打臉。
當初接這個劇本時,原本她也是拒絕的,因為劇本是個女主重生的,而且女主還是她最看不上的個傻白甜,不是她風格;
奈何欠了那個導演一個人情,就當是還了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