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元坤的話語,廣普尊者一愣,再度打量起了寧別雲。
在他的視線中,寧別雲站在原地,平平無奇,與以往沒什麼區別。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格外有神,不時閃過幾絲靈光,仿若天上的星辰!
“眼蘊神光,正是通脈境修士的象征!這小子竟然真的開脈了?”
廣普尊者瞳孔一縮,心裏所產生的衝擊力無疑比地震還要強烈。
按照他們的認知,寧別雲脈象特殊,想要開脈無疑比登天還難,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謝雲坤手臂被寧別雲阻擋,呆立在原地,如同一隻木雞。
他直勾勾地看著寧別雲,道:“師父讓你來鎮龍潭,難道是想讓你取貝母的玉液寒晶開脈?”
“也對,玉液寒晶珍稀無比,對你的脈象確有幫助。不過這裏這麼危險,你是怎麼取到玉液寒晶的?”
到現在,謝雲坤都不知道是寧別雲一個人頂著逆天的壓力、硬生生地逆轉了局麵。
他仍然糾結於寧別雲這個廢物竟然開了脈的事實,心裏一陣不舒服。
廣普尊者在一旁接腔道:“寧鎮海竟然知道玉液寒晶開脈的秘法?真是稀奇!”
“不過,這寧小子能取得玉液寒晶開脈,恐怕也是靠的林紅棉吧?看來林長老真是勞苦功高啊!”
見這二人始終在自說自話,寧別雲搖了搖頭,一笑置之。
他沒有解釋寧鎮海讓他來取玉液寒晶開脈,不過是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想法。
要不是他有【至高天錘煉魂法】,現在能不能成為修士還不一定。
而且,這二人不把他當一回事,反而以為眾人能幸存下來都是林紅棉的功勞,簡直是蠢到家了。
這時,一旁的李幼真再也忍不住了,出來道:“兩位師叔,你們都錯了!”
“林長老在這場危機中確實付出良多,但大家能夠活下來,可都是寧師兄的功勞!”
“是他教我方法,重啟了防禦大陣。也是他在最後關頭不顧危險,和敵人戰到一起,最終拯救了大家!”
廣普尊者和謝元坤聽完,麵色古怪,如同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
“我知道你是他的劍侍,但這樣為他吹牛皮,也有些太過了吧?”
謝元坤目光有些冰冷,似乎覺得她是在胡鬧。
廣普尊者更是嗤笑起來,道:“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寧別雲開脈成功,就能敵得過那頭妖龍?能敵得過天元聖地的長老?”
“你們!....”李幼真氣得臉色泛紅,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廣普尊者以為她心虛,臉上的嘲諷更濃了:
“我知道寧師侄剛剛開脈,立功心切,但像你們這樣顛倒黑白,將所有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你教這些弟子們怎麼看?”
眾弟子聽到廣普尊者這句話,紛紛憋不住了,大聲道:
“長老,幼真師姐說的是真的,是寧師兄拯救了我們!”
“寧師兄本領高強,膽識過人,我們心裏對他是一百個服氣!”
“對對對,要不是寧師兄,我們早死了幾百次了。”
幾十號人齊齊發聲,為寧別雲說話,那副場麵極其震撼,讓廣普尊者與謝元坤二人瞬間都呆住了。
如果說李幼真有可能是騙他們的話,那其他人不可能幫她撒謊吧?
這時,正當這二人陷入懵然的時候,兩位弟子將重傷的林紅棉抬了過來。
林紅棉鼻青臉腫,撐著重傷的軀體朝二人道:“兩...兩位長老,這場大戰多虧了寧師侄,大家才能化險為夷,反倒是我屢屢做出了錯誤的抉擇...請,請一定要為他記上首功!”
說完,她昏迷了過去,留下廣普尊者與謝元坤二人目瞪口呆,臉龐漲得通紅。
難道,他們都小看寧別雲了?
....
在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謝元坤目光有些複雜:“看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已經飛快成長起來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廣普尊者則硬著頭皮道:“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寧師侄前途不可限量,可喜可賀!”
這二人的心情無比複雜,對寧別雲孤身一人擊敗了天元長老的事情仍然感到半信半疑。
但有這麼多人作證,又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看到他們和一開始天差地別的態度,寧別雲目光玩味道:
“兩位師叔,不是想搶奪我手裏的龍種嗎?剛才叫得那麼大聲,現在怎麼不搶了?”
廣普尊者的瞳孔閃過一絲怒火,但很快壓抑了下去。
“寧別雲真是給臉不要臉!沒想到這個廢物以前竟然一直在藏拙?真是不可思議,看來我必須得盡快想辦法解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