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萬一是騙我們的,怎麼辦?”
“這好像是你解開經脈的唯一辦法。賭一把。萬一出事了,至少有人陪我。”姚光筱說著說著撇過頭,偷偷的抹淚。我最見不得女人哭,趕緊安慰她。知道後來我倆正式成親,我才知道,當年姚家被滅門,我父親因為不方便把她帶在身邊,隻能把她安排在一個曾經的仆從家裏,那個仆從是個聾啞人,還少一條腿。小時候的她每天都期盼著我父親去看她。直到那名仆從五年前過世,她都算有個家,後來就再也沒有家人朋友,自己在江湖上漂泊。
“考慮好了。不怕我騙你?”老者顯然聽見我們剛才的談話。
“這是我能解開穴道的唯一一次機會,我需要賭一把。還有如果你是我父親的老朋友,那你不會害我。如果不是,那你不會自找煩惱,直接動手就好了。”我說道。
老者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走回椅子旁,從後麵抽出一把刀。刀身長近四尺,刀柄一尺五寸左右,刀身修長,刀鞘是朱紅色鮫皮。這是邊軍的刀,江湖上幾乎不會有人使它,太長,不便攜帶,也不容易拔出。
老者抽出這把長刀,刀身出鞘時,一陣寒芒閃過,感覺整個大廳裏溫度都下降不少,而且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隨即彌漫開。
“蕭伯伯的佩刀。為什麼會在您這?”姚光筱驚呼道。
“為什麼是邊軍的佩刀?”我和姚光筱幾乎同時出聲
“我答應主人交給他兒子的。主人曾經為了訓練刀法,曾加入邊軍,任破陣營千戶。”老者撫摸著刀身說道,此時的聲音有點顫抖。
對於老爹我已經無話可說了,為了練刀法,跑到戰場上去。你去就去唄,混成千戶了,又回來創建易天盟。這刀上的血腥味時隔快二十年都沒散幹淨,那老爹是砍了多少人啊。我懷疑就算老爹一個人去猛獸出沒的地方,就身上的煞氣,野獸都不敢靠近。
“小子,看好了。記住這套刀法,這才是真正的七殺刀法。”老者聲音再一次變回之前的樣子,握住手中長刀,一步邁入大廳中間,右手正握,左手反握,每一刀揮出,都伴隨著一道刀罡,刀罡在牆壁上留下一道道數分深刀痕。要知道大廳的四壁是花崗石構建的,如果這些刀罡劃中的是人的話,及時你穿著鎧甲,照樣可以把你一分為二。
老者耍完,四周的牆壁已是傷痕累累,牆角處一堆散落的石粉。我看的出來這根本就不是江湖上的刀法,這是軍中刀法,沒有騰閃挪移,沒有隔檔招架,有的隻是一往無前的進攻,尤其是中間的幾記刺擊,完全是槍法裏的招式。
“記下了嗎?記下了耍一遍給我看看。”老者說著便把刀扔給我。
刀很重,相較我之前用的雁翅刀,這把刀應該重了一倍不止。我沒有急於動手,心中把老者的動作複刻一遍,雙手握刀,感受它的重量。等我開始動起來時,老者和姚光筱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把老者剛才展示的刀法幾乎一絲不差複製出來。這就是我的天賦,過目不忘。
“好,好,好。你和夫人真的很像。無論是什麼隻要看一遍就能記個八九不離十。”老者開懷大笑。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我雙臂幾乎抬不起來,這把刀太沉了,劈砍,刺擊都需要我調用全身力氣,尤其是腰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