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妙氣的使勁捶他:“當著別人的麵兒呢,你這樣還讓我見人不?”
羅天珵雙手撐在她上方停住,有些氣喘:“那是你的貼身丫鬟,還敢亂說不成?再說我們夫妻在自己房裏,想如何就如何,若有嚼舌的,自會讓她知道多嘴的下場!”
說完又輕輕啄住那嫣紅如花瓣般的唇,舔了又舔,隻覺滿口芳香,像是吮了蜜汁,令他停不下來,等察覺身下的人嬌軟順從,微微閉著眼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他立刻後悔提出去看什麼花燈的鬼主意了。
“皎皎。”
“嗯?”
“你閉眼睛作甚?”
甄妙睜了眼,見他笑意中滿是促狹,心中一跳。
這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
當下眼珠一轉,甜甜笑道:“自然是你想作甚就作甚。”
普普通通一句話,卻像天雷勾動了地火,羅天珵隻覺口舌發幹,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揉碎了。
那火熱的大手抓住清涼無骨的柔夷放在某處,苦笑道:“皎皎,你倒是懂得怎麼讓我難受。”
甄妙氣他先前的促狹,又因為自打動了心,竟也發覺兩人肌膚相親是如此美妙的事,她不是愛端著的人,便隨著心意行事,身子靠近他,笑眯眯問道:“你哪裏難受啦?”
這話問的無辜又單純,臉上猶帶著嬌憨,偏偏羅天珵就明白她其實是懂了,這樣的反差,有種不可言說的刺激,令他某處狂跳幾下,忍不住低吟出聲。
甄妙自知惹了火,倒真的不敢亂動了。
羅天珵耳根微紅,匆忙站了起來,眼睛晶亮像燃了火,神情卻有些狼狽:“皎皎,你真是學壞了。等你身體好了咱們再算賬。走吧,我們去看花燈。”
景哥兒得了消息,撒潑打滾鬧著要跟著。
羅天珵難得和媳婦獨處一晚,自然不願帶一個小尾巴,好說歹說,最後還是甄妙許諾給他帶一盞最漂亮的花燈回來,並能喊一日的母妃,才把小家夥安撫住了。
這一次連丫鬟都沒讓帶,羅天珵就帶著甄妙出門了。
燈市亮如白晝,魚龍飛舞,處處是玉樹銀花,燈樹千光,數不盡的少年男女盡情歡顏,互訴衷腸。
端午、七夕和元宵,這都是女孩兒們最開懷的日子。
甄妙看幾人推出一座寶塔琉璃燈,高足有三米,璀璨萬千,不由的癡了,走過了還回著頭看,卻忽覺被拉了一把。
等回了神看向羅天珵,卻見他緊抿了唇道:“當心別人撞著你。”
甄妙下意識的往後一瞧,果見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站在不遠處,還癡癡往這邊看來,顯然她剛剛就是差點撞到這人,被羅天珵及時拉開了。
羅天珵見那書生還在瞧他媳婦兒,心中更惱,可這種日子也不能因為別人多看媳婦一眼,就掄起拳頭揍人,隻得繃著個臉把甄妙快速拉到一個攤位旁,挑了一張猴子麵具給她戴上。
甄妙有些不滿:“怎麼是猴子?”
羅天珵瞪一眼:“你還想戴個嫦娥麵具招人不成?”
甄妙老老實實戴著猴子麵具由他牽著手四處晃蕩,把那些千奇百怪的燈籠一一看過來,忽然聽人喊一聲:“放煙花啦——”
這下子所有人都向某處湧去,甄妙往那個方向的上空看,就聽砰地一聲,空中綻放出大朵大朵絢麗的煙火來。
那煙火美極了,映亮了半個天空,所有人都凝神屏息凝視著。
甄妙忽覺麵上一輕,有涼風拂麵,卻是羅天珵不知何時把她麵具掀起一半,然後輕輕一吻,落在了額頭上。
背後是人山人海,天空大朵大朵的煙花絢爛的開到極致又化作流星漸漸消逝,眼前的人清俊無雙,眸子裏是繾綣溫柔的情意,唯獨容下了自己。
甄妙這一刻忽然很是慶幸,在這麼個陌生的朝代裏,遇到了這麼一個人。
似乎除了珍惜,她再想不出別的了。
甄妙踮起腳,主動在那張弧度優美的唇上飛快的親了一下。
人群重新喧囂起來,羅天珵替她拉下麵具,正欲牽著她往前走,忽然頓住。
“怎麼了?”甄妙順著他看的方向望去,隻見甄冰甄玉姐妹神情焦急,似乎在匆匆尋找著什麼。
揭下猴子麵具,甄妙招手:“五妹、六妹,你們也來看花燈啊,出什麼事了嗎?”
甄冰二人乍然見到甄妙,麵色一喜,帶著一眾仆從奔了過來。
甄玉顧不得羅天珵在一旁,就恨聲道:“四姐,你那個表妹鬧死鬧活跟著我們出來看燈,可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