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過床頭櫃的手機,迷迷糊糊就接通了。
“喂……”剛睡醒,她嗓子虛虛的,有些嬌啞,奶得讓人頂不住。
對麵沒說話,可能是在品味她軟軟的調子,安靜片刻,才低聲一笑。
這聲音……宋黎倏地睜開眼,困頓瞬息間煙消雲散。
“還沒起?”盛牧辭放輕聲問,亡羊補牢地不想驚擾她睡夢似的。
宋黎尚驚著,頓住說不出話。
他淡淡笑說:“不睡了就下來。”
好半晌,翻騰的心潮慢慢平複,宋黎開始思考他的話,這時留意到十四衝著窗外搖尾巴,她眸光一動,起身跑過去。
樓下花園的噴泉旁,停著一輛鋥亮的重型改裝摩托。盛牧辭垂眸倚著,指尖勾著一頂黑色頭盔把玩。
如有感應,他抬了下眼,看向二樓。
宋黎忙往窗簾後一躲,心加快了律動。他回來得太突然,她還在狀況之外。
宋黎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長時間洗漱,總之就是好久,有意磨蹭,不想下樓太快,顯得她多迫不及待要見他。
總算出門了,也是慢吞吞地走到他麵前。
“有事嗎?”宋黎手揣在外套口袋,欣賞噴泉不看他,不愉快都寫在了臉上。
盛牧辭靜看一會兒這幾天不見的女孩子,短褲短靴,肉色長襪,黑順的頭發披散身後。
他笑:“還生我氣呢?”
“我生什麼氣。”宋黎也是要麵子的,話說得很無所謂。
盛牧辭慵懶靠著摩托,不明意味地低下聲:“就不小心看到你小兔子那事兒……”
宋黎忙嗔:“盛牧辭!”
他倒是聽話得抿唇笑,不再往下說。
剛回就逗著她玩,真的就是別回了!
宋黎熱著耳朵,也不知怎麼就勇了一下,理直氣壯:“小兔子怎麼了,是人都有生理需求,不是很正常嗎?”
“嗯,宋醫生說得有道理,受教了。”他很有幾分乖樣地說。
“……”
盛牧辭不和她糾結這個問題,直起身,拎上掛在車頭的一頂粉色女式頭盔,遞給她:“走,帶你兜兜風。”
“為什麼要兜風?”宋黎警惕地瞅他,總覺得這人不安好心。
他卻揚著嘴角:“給你賠罪。”
賠的是哪門子罪呢?小兔子的罪,還是不辭而別的罪?
宋黎別過臉,嘀咕:“……一趟京市都回了才賠。”
“難得當一回大忙人,都沒空吃飯,沒發現我都瘦了?”
他一腔哀怨,似乎特別慘,宋黎還真瞥過一眼看他。又見他接著笑說:“你這姑娘心是真狠,一個電話都沒給我。”
本來還算尋常的對話,被他三言兩語就帶偏了,宋黎心都差點不會跳。㊣ωWW.メ伍2⓪メS.С○м҈
可他語氣好隨便,沒個正形,誰會當真。
氣氛好似陡然升起一團粉紅迷霧,宋黎略有ptsd地想,小兔子是粉紅色,他的手指是粉紅色,現在連頭盔居然都是粉紅色……
“我不喜歡粉的。”宋黎不應他那話,隻別扭地抬手,把頭盔推回去他懷裏。
默聲兩秒,她小聲補充:“除了錢。”
她微紅著臉,但神情頗為傲嬌,盛牧辭看著看著她笑:“小財迷。”
這稱呼想來不是褒義,可被他隨意又自然地一說,宋黎心突地一跳。
不想表現出情緒,宋黎僵著不動。
盛牧辭指尖輕輕碰了下她耳垂:“幹嘛,住我這兒不開心?”
耳朵敏感,宋黎癢得微顫。
她扇動著纖長的眼睫,說:“你不在,有什麼可開心的?”
這話讓盛牧辭一靜,凝住她:“嗯?”
這段時間,宋黎不知不覺練就了故作淡定的本事,當他們的走向開始不可預判,她能裝得很冷靜。
宋黎直視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說:“誰不喜歡看帥哥啊,雖然不想承認,但你確實有幾分姿色。”
她的借口真是幼稚又拙劣,盛牧辭笑出聲,沒點破,撈起頭盔往她腦袋一壓:“上車吧,貪財好色的宋醫生。”
宋黎眼前突然一片盲區,整個腦袋都被按進頭盔裏,她嗚聲抗議,掙紮著挪正。
等她終於把臉露出來,盛牧辭已經跨上那輛帥氣的摩托,戴好黑色頭盔,歪著頭示意她上來。
車的座椅是有些高度的,宋黎觀察頃刻,仔細扶著車身爬坐到他身後。
還挺怕的,想了想,宋黎捏住他腰兩邊的衣服,隻捏了一點點。
剛準備說可以了,兩隻手腕忽然被身前那人捉住。他手心來自一個男人的滾燙體溫,一瞬滲透進她泛涼的肌膚。
宋黎手忍不住抖了抖。
他又拽著她兩條胳膊往前,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腹前,宋黎整個人都貼在他後背,雙臂完全摟住了他的腰。
“騙財騙色也認真點。”
他低沉幽邃的嗓音,隔著厚重的頭盔,虛實難分地傳入了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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