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宋黎踢他,細若蚊吟的聲讓她的語氣聽上去嗲嗲的,像是在嬌嗔。
偏偏盛牧辭喜好逗她,慢悠悠地和咬耳朵:“你說不坐地鐵多好,還能在車裏……”
宋黎驀地仰起臉,凶巴巴地不許他再說。
盛牧辭笑了,乖乖閉上嘴巴。
車還在醫院附近的酒店停著,地鐵到達長寧路站,走到鹿枝苑還有十分鍾的路程。
黃昏過後,夕陽消失在地平線,雲空一片天青色,白日的暑熱漸散,風捎來一縷陰涼。
兩人沒直接回家,走向商業街準備到日料店先吃飯。
日料店講究,有個說法是,菜品要與空氣接觸的時間盡量短,第一時間嚐到的才最新鮮,因此吧台要比包間貴。尤其在吧台還能觀賞到主廚考究的手法,很有情調。
不過這家店的吧台位很難預定,宋黎原本隻想看看有無空包間,不承想盛牧辭一通電話,就帶著她坐上了吧台。
宋黎再一次見識到了這人關係網的強大。
日式和風的環境禪意清雅,主廚上了幾道冷盤前菜和清酒。
盛牧辭開了酒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液傾入玻璃杯的嘩啦聲中,他看了身邊的姑娘一眼,她正低頭吃著東西,安安靜靜的,很斯文。
“還氣呢?”盛牧辭擱下酒瓶,好笑又無奈地繼續哄她:“我那晚真就是沒興趣和她們廢話,你要不高興,我回去就開個新聞發布會,讓全世界都知道我不會和她訂婚行不行?”
他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
宋黎聽得想笑,她沒在生他氣,就是想到杜悅童的話心裏悶悶的而已。
“想想吧。”宋黎細嚼慢咽,依舊傲嬌著,誰讓他在地鐵上使壞。
盛牧辭抬手掃了眼黑金腕表:“給你想一分鍾。”
宋黎蹙眉不解:“什麼?”
“還有50秒。”
愣了一會兒,宋黎回神,扭頭埋盯住他,半是埋怨半是惱火:“有你這麼哄人的嗎?”
主廚是個可愛的日本人,和盛牧辭某位朋友很熟,所以很容易聊上了。
他在中國日久歲深能聽懂中文,但說起來有些蹩腳:“小妹妹,就別和你男朋友鬧小脾氣了。”
盛牧辭喝了口清酒,笑著摸摸她腦袋:“你瞧瞧,都讓人家看笑話了。”
宋黎有點搞不清情況,覺得這兩個大男人合起夥在欺負自己,她不樂意了,懟回去:“沒看是他先惹我生氣的嗎?講不講道理?”
小情侶吵架,怎麼先被攻擊的是他呢?主廚眨眨眼,無辜地低頭製作自己的壽司。
“真沒訂婚這回事兒,你在這兒,我哪敢頂風作案,是不是?”盛牧辭捉過她一隻手,在指間輕輕揉著,又拉到唇邊親了親:“你說吧,想罰我什麼都行。”
“怎麼罰?你還能哭給我看嗎?”宋黎嘀咕著,指尖被他唇的溫度燙得軟綿綿。
吧台的座位並排,盛牧辭眼中拂過不明意味的笑意,將她扯到懷裏,輕聲問:“嗯?你這是想調.教我,讓我哭著喊宋醫生?”
這人……
好端端的,又說到不正經的去了。
宋黎立刻就想抽回手,盛牧辭不放,噙著笑看她。
拗不過他的力氣,宋黎驀地低頭去咬他,在他左手的虎口很用力地咬了一口。
“嘶……”盛牧辭吃痛,可就是這樣他也沒鬆開,隻在她牙齒離開後,慘兮兮地說疼。
宋黎抿住唇不吭聲。
“真的很疼啊小阿黎,你看,都要出血了。”盛牧辭把手抬近了給她看。
宋黎瞅著他虎口那一圈深深的牙印,前一秒還氣著,眼下突然間就心疼了。
也不知道怎麼就沒忍住,宋黎將他的手拉過來,捧著細細地瞧,又去摸那圈牙印,心裏頭後悔極了。
這時,靜觀其變的主廚像個和事佬一般出了聲:“下回得注意啊,少惹人家小姑娘生氣。”
宋黎護短的心一下就上來了:“我男朋友惹我生氣,你說他幹什麼?不許凶他!”
“……”主廚懵住。
盛牧辭頭一低,嘴角沒壓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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