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快落實“軍備擴張”,最近高義又去了一趟琳琅坊,找了一些應季款式。
順路的,他也想看看當初,自己定製的那件西服如何了。
不過很可惜,這店也算是老品牌了,年末單子多。
高義那套,少也得排到明年開春左右。但抱著不走空的想法,他還是買了一套現成西服。
當然,這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給笛的。
作為團隊一員,如果笛想獨當一麵,在人前人後露麵,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可既想要打出聲望,又不能引發恐慌,對它進行一番打點,這也是必不可少的。
“笛,快出來看看你的新衣服。”
房間邊上,笛探出半個腦袋。
高義將它揪了過來:“你變高點,大概兩米左右就差不多了。”
被喂養了這麼久,笛本體雖然還是那麼隻,但體內堆積的能量卻極為充沛。隻要它願意,隨時可以長到兩三米的個頭。
解除薩摩耶狀態,笛頓時拔高了起來。
失去了原本的五短身材,蠢萌蠢萌的Q版角色,瞬間就變身成為了驚悚的類人怪物。
笛昂起霜凍的警笛腦袋,露出底下結有的一根根冰溜子。
被抄錄的詩歌,以及醒目標語,在它蒼白纖瘦的軀幹上大麵積浮現。
密密麻麻的看去,隻給人一種極端的邪惡感,仿佛思維都要潰散。
不過很可惜,其實上麵隻是一些關於篝火晚會的廣告,還有教堂唱詩班抄錄的大片段落。
“身材不錯哦,蠻結實的嘛。”
他指身體素質。
將笛套進西服裏,高義不禁眼前一亮。
因為警笛頭身材過於纖瘦。西服自然而然的,也是極度的不合身,可高義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遠超常人的兩米身高,再加上身材與衣服極度不合,所帶來的不協調感。
這種光是一眼,就能最直觀感受到震撼的怪異感,才是他心目中最貼合警笛頭的風格。
不過好像還缺了點什麼。
高義取出一個卡通羊駝的頭套,直接套在了笛腦袋上。
“羊駝脖子長,正好可以給腦袋套上,用來偽裝一下你警笛的功能。”
高義摸著下巴,左看右看,這下才滿意點了點頭:“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走幾步。”
“嗯對,優雅一點,紳士一點。”
“你帶給他們的感覺越撕裂,自然而然的,他們就認為你越恐怖。”
笛掏出糖果拐棍,學得有模有樣。
兩人還在客廳走著,突然就聽見哢嚓一聲,表哥大包包的,竟然從房間裏衝了出來。
“阿義!快快快!”
“你怎麼了?”
高義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表哥這是咋了。
薩摩耶笛從西服堆裏探出腦袋,同樣好奇望著一副火急火燎的表哥。
“詩溢!”
“家裏出事了!”
聞言,高義立刻也是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表哥凝重道:“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但就在剛剛,她給我發了一段語音……我從來都沒聽過她那樣的哭腔。”
“她家裏有軲轆聲在響!”
“軲轆聲?”
高義神色一震。
他頓時想起元旦那,在兩人的通話掛斷前最後的雜音裏,隱隱有什麼東西滾動的聲音響起。
但重要的其實不是聲音,而是這個聲音的來源。
家裏隻有詩溢一個人,軲轆聲又是怎麼發出的?
“我去借一下同事的車。”
表哥抓起鞋子就穿:“你也趕快收拾一下行李。我們立刻回家!”
砰!
高義將西服收回紙袋,看向笛:“笛卡爾。”
“緊急行動,我們準備一下,立刻歸鄉!”
“汪(yes)!”
兩人立刻衝入房間,開始收拾起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