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人似說不說的樣子,不少心急的年輕酒客迫不及待的大聲吼叫。
老人搖著頭不說話,過了片刻,酒樓裏麵的幾位店小二便已經十分主動的在酒樓裏麵相互的穿梭,每個人手中托著一個盤子,上麵擺滿著各種各樣的酒水,也不求人購買,誰若是喝自己便端走一壺,最後憑著自己桌子上的酒壺來算賬。
如今的所有客人見到此等手段早已經是見怪不管了,反正酒水也不貴,再加上互相請客的,到底還算是滿意。
幾名店小二端著的酒水,很快也就被那些客人所取走了。
看著任務已經完成的說書人這才繼續的說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底氣,切記切記,你絕對不能夠未戰先投降,一上來便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你要不斷的提醒自己,眼前的那些女子就算是在美豔動人,也是人。切記不可以,人家一招手,你便主動的來到了身邊。”
隨後滿堂的喝彩聲音不絕於耳。
說完了閑白,樓下的那一位說書先生,這才是進入正題,說了那場蕩氣回腸的刀馬關之戰。說書先生唾沫四濺的說到這裏,就好像是被自己所給感染了,那種意氣風發,自己仿佛也是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說書先生將那故事娓娓道來,說刀馬關那裏黑壓壓的一片,戰場之上白骨連根。
說了冀州數位頂梁大將身死的時候,沒有人是躺下而死的,全部都是戰死在馬上,戰死在人群之中。
說了北離攻城晝夜不息,城外的攻城步卒密密麻麻的如同螞蟻搬家,刀馬關上的戰火通明,不死不休。
說了那場刀馬關的大戰,持續了整整一整個秋天。直到入了冬。
老人的語氣始終不顯的如何激昂,並未刻意渲染那一份慘烈悲壯,隻是如同聽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爺在訴說的不輕不重的家長裏短。
這位說書先生略作了停頓,喝了一口酒水,自己放下飯碗之後,好像是在詢問眾人,又好像是在問心自問的說道:“不過這話怎麼呢,咱們這些老百姓,注定也不會知道那座廟堂之上的高低,不知道沙場上的殘酷,但是咱們好歹還算是知道人心的吧。”
老人突然大聲的說道:“不管如何,那些當兵的也算是替咱們保家衛國了。”
老人舉起手中酒水一飲而盡的說道:“這杯酒敬那些戰士。”
然後說書老人說著那冀州的鐵蹄馬踏中原,兵鋒所指,所向披靡,天下無敵。
能夠用一州之地對抗北離全國之力唯有冀州而。
在離著小鎮子不遠處的小驛站之中,突然來了幾位不速之客,一男兩女。
三人翻身下馬之後,也沒有將馬拴住的意思,直接進入到了驛站之中。
驛站之中的不少來往客商全部咽了咽口水,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這幾名客人一個個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尤其是左右的兩位女俠,縱然是那些走遍了大江南北的江湖客商,也是沒有見到過如此令人歡喜的女子。
男人微笑的說道:“兩位娘子,咱們這裏稍微的喝茶休息一下?”
旁邊的兩位女子並沒有搭理,而是直接找到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來人正是李昭君李素兒和說書人口中的褚天華。
李素兒率先問道:“咱們都走了那麼久了,到底要去那裏啊。”
褚天華一臉諂媚的笑道:“當然是去西蜀啦,那裏有一個姓雷的,還等著請咱們吃飯呢。”
這一次褚天華,終於喝醉了。
在睡夢之中,夢到了自己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