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佩雲思考了一會兒,說:“嗯這聽我鴻師傅說過,好像似乎確實有這麼”
龍佩雲話還沒講完,趙貞就插嘴道:“那,那你的那些師傅有沒有熬藥給你洗過身子?”
龍佩雲聽的這話有點古怪,又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就搖了搖頭。
“好吧”趙貞不經意瞥了眼佩雲的小胸脯,心想:這該不會是給小時候練武練沒了的吧。
這時候送中午飯的胡人來了,左手提著一竹籃子,裏麵摞著一摞摞碗,右手是一沾滿油煙的木桶,裏麵盛的中午的吃食。這髒木桶的桶口處堆積滿了油煙,呈一層黑乎乎油膩的油膏,感覺用手指在上邊用力扣扣,能刮下一小塊下來。
這趟送飯的就一個胡兵,中午牢獄裏的囚犯也少上很多,和往常一樣,每個獄室欄杆邊上放上對應的碗,再用這木桶子傾斜往上胡亂一通倒,跟農村裏喂豬時候一樣。
那木桶還未到跟前,趙貞就瞥望了一眼,整個就是剩菜剩飯大雜燴,光是菜就有青菜根、爛娃娃菜葉子,還有魚骨頭、雞屁股這些的,少不了湯湯水水的米飯。
趙貞差點要嘔出來,曾經家裏養了條狗都不會喂這樣的玩意,喂剩菜剩飯也得分類好,飯歸飯,菜歸菜,肉歸肉地分好,不然竄在一起就真成了豬食。
那胡兵也給趙貞與龍佩雲盛了兩碗,趙貞知道提出抗議是沒有用的,估計是這牢獄裏中午囚犯少,或是胡人打量著裏邊的人光吃飯不幹活,心有不悅,就給上這些個剩菜剩飯。
胡兵給這兩位盛好飯菜,又去對麵開始放碗盛飯。點著裏麵有三個人,兩小一大,就放出三隻碗,招呼道:“縮在那裏頭幹啥子呢,出來吃飯了。”
一小一大顫顫巍巍地過了來,拿起地上飯碗吃起手抓飯來,還有個小子縮在裏邊。
胡兵叫道:“叫你出來吃飯呢,怎麼縮著不動了?”
縮在裏麵剛挨了龍佩雲石頭子的小子沒答話,在前邊吃著飯的小子回道:“軍爺,富貴他剛才被對麵的那個賤人扔石頭砸出血來了。”
見血了?胡兵有些吃驚,說:“你去給把他架過來,我瞅瞅。”
聽了話的小子就去把富貴給架到胡兵麵前,胡兵看著樣子可真夠慘的,四顆門牙都給打掉了,估計以後講話都漏風了,額頭上還鼓了包,血倒是沒見著。
大概是富貴小子擦拭去了,加上過了會時間也幹了。
胡兵見沒出什麼大事,就說:“好好吃你們的飯,把自個身體養養好,興許哪天個你們父母也就來接你們回家了。”
架著富貴的小子心道:你個賊胡蠻,說著這樣關切的話,心裏還不是打算拿我們來敲家裏一筆財富,隻可憐我孤單一人,怕是沒個三五年出不去了。想到自己的處境,心裏又泛起些悲涼。
胡兵離了富貴的獄室欄杆口,先去了趙貞獄室前,收走了一碗凳在地上還未動的飯菜,並說:“力氣多的沒地發泄了是不,再犯什麼事就給你斷上三天的吃食,等你餓到整個人都貼在牆上,看你還能不能作亂。”
龍佩雲理都未理這家夥,趙貞盯望了他幾眼。這胡兵便接著下去發放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