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都在琢磨有限的信息,麵上卻還平常。
後堂正廳,曹正清坐在桌前,四菜一酒像是借酒消愁。
端著酒杯看白末進門,神情稍動了動後做一笑。
“你叫什麼?”
白末頷首一句:“小的白末”。
“哦,名字何來?”
白末實沒想到這曹大人要跟他聊這個,白娃子倒是和自己同姓,真叫什麼估摸誰也考證不了了,這一問隻得回:“回大人,小的自幼爭強好勝,總要爭首,家裏特意取了個‘末’字,告誡戒驕戒躁”。
這不全是他編的,想他那位雷厲風行的父親大人自小都是逆向鞭策,從無鼓勵。
曹正清聽了卻道:“倒是不錯,我觀你與常人有異,卻又說不準確,可願告知本官?”。
聽這話白末才抬頭好好瞧了一眼,卻看不出曹長清有何異常。
若是真如所言因何其他人毫無察覺,難不成這文官也練了什麼法門?。
“大人說的,小的不太明白”
“哦,幽門鬼母對你的表現定有理由,實不相瞞,本官雖不算宗門中人,早年卻有幸得聽到過一位文道大家的指點修得二階,這點實力放在宗門子弟裏雖不值一提,但‘目清’之能卻可用來觀人,看一般人自然不會錯的”。
曹長清說完喝兩口酒,顯得不急不慢。
白末稍微緊張了下,看來這曹大人有備而來並非如他所見那樣低能,將自己留在府衙是有這層意思。
那此人心思絕不是所見可以盡知,需要小心為上。
“大人,小的毫無異常之感,不敢欺瞞大人”
“無妨,說你不知本官也不計較,現下本官讓你去做件事你可願意?”
“大人吩咐”
曹長清指了指桌上的信封,示意拿了。
白末出了院門才低聲罵人,這姓曹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臨了那句照顧白泉村遺眾算是明明白白的威脅。
說願意給這官辦事那不真實。
眼下白娃子那百家飯的恩惠、翠喜的照拂之情要不要顧及確實要想一下了。
到中院卻遇上背包裹的胖子正要往外走。
“六哥也接了什麼差事?”
白末一問胖子就罵罵咧咧,還沒開口餘下五人一股腦的出來了,配置都一樣個個滿臉不快。
胖子朝著後堂吐口唾沫嚷道:“他奶奶的,就知道這大的小的能不好,看看吧,這是捅了馬蜂窩收拾不了要苦了咱們兄弟了!”。
“六哥何意?”
“頭前進門不就說了,要都派出去!”
胖子像是氣急了懶得再說,招呼一下就出了門口。
臨走拉著白末交代一句:”能跑就跑,別回來”。
這話說的白末眼睛都直了,站了半天眼看幾人沒影也沒再問一句。
不知胖子他們被派往何處作為,曹長清隻交代他出南城門三十裏,到漯河風陵渡口,送信上一艘三帆大船。
往南沒走幾百米卻被憑空一個炸雷驚了一下。
白末跳著退了一大步,還沒瞧清楚什麼玩意炸了身邊又是幾聲砰砰。
天上地下一陣劈裏啪啦,男女老幼嚇得逃竄他卻鬼使神差的仰著脖子看。
大白天的,他覺著那天上像是風雲際會,虛空懸在當頭的怎麼看怎麼像是老小孩的草鞋。
白末被這五毛特效似的場景吸引,隱約看何太苦兩指捏著劍訣,衣發飛揚帥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