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站住!”
秦殤一聲大吼,忽而一個隔空抓,將事先藏在路邊的鐵笛抓到手中,一路向深山追去。
“大人,這……”
看事情有變,白衣人們皆麵露驚恐,拚命施法。
陣法已進行到後期,他們想動身去追,卻又不得擅自離開。
“你們安心施法,我去就行。”秦殤瞥了一眼白衣人,目光極冷漠,“若不是你們施法時三心二意,又豈會連一隻老虎都沒困住!”
“是。”
白衣人內心一陣緊張,剛剛確實是他們聽到鐵鏈摩擦聲分神了。
如今,鐵鏈斷了,他們也想過秦殤也許是假的,但如今,被他這麼一頓無情數落,他們一時間竟都把責任攬自己身上了。
“繼續施法,若事情搞砸了,後果可能比這池中怨靈更悲催……”
白衣人頭領飛快催動法力,繼續維持術法運轉。
此刻,空中噬靈蟲已盡數落到妖獸們身上,不斷的齧食著它們的血肉,歡快在他們血府經脈鑽著。
秦殤逃入山林後,立即吹響笛子,控製周圍猛獸向冷桀居所衝去,一時間,山林顫動,無數獸吼聲迭起。
很快,這些山林猛獸就都順著他的笛聲指引,紛紛向山下湧去。
*
“噗!”
“我們被他騙了,他根本就不是祖上的人,他、他……”
“祖上,不好了,不好了,發生獸潮了!”
此時,幾個黑衣人正急匆匆跑到冷桀屋裏,焦急彙報。
“我道什麼事急匆匆的,原來是獸潮啊,那不正好,剛好我的噬靈蟲正缺養料……”
冷桀不以為意。
“祖上,壞了,壞了!血池煉靈術士遭到反噬,奄奄一息……”
後麵,又有幾個白衣人急匆匆趕來,慌忙彙報。
“啪!”
冷桀隔空一掌將屋內的木桌拍碎,一臉震驚,“你說什麼?”
“就在剛剛,外出森林外圍探查的術士發現了一個陌生男子跟一隻白虎,他們探查了一番,發現白虎靈魂非常適合用來煉靈,就想著捉回來獻給祖上您,沒想到卻忽逢颶風來襲,那小子就……”
另一人詳細把剛剛發生的一切講與冷桀。
“真的是,廢物!”
冷桀氣得心口上下起伏,平穩下來後,才道,“你們先給房子布置好防禦,還有,去藏寶閣取幾瓶傷藥給那些術士,煉魂之事一日不可止,莫要耽擱了!”
冷桀狠狠瞥向地上跪著的幾人,化作一團黑煙,離開了。
“恭送祖上!”
幾人又一跪拜,開始分頭行動,召集其它人準備抵禦獸潮。
*
“飛將,委屈你了。”
因為獸潮原因,沒有人會貿然上山追秦殤。
但秦殤卻依舊不敢多加歇息,就這麼帶著負傷的飛將,一路狂奔,直到跑得累了,飛將再也跑不動了,他才停下腳步。
緩了緩,秦殤將耳朵貼到地麵,聽了約摸一刻鍾,確定沒人追過來了,才一下子靠在一大樹上,舔了舔幹燥的唇。
“看來剛剛的颶風隻是局部的,這兒倒一點也沒被波及到。”
秦殤感慨一番,伸手在麻布袋裏摸了許久,最終隻摸出了一個被壓的有些扁的野果。
再打開水瓶一看,裏邊一滴水也沒有。
“啪嗒……”
他用力將有些壓壞的果子掰開,分了一半給飛將。
稍稍緩過來了些,他們也不跑了,開始慢慢在森林裏行走著。
森林裏有許多毒氣迷障,但秦殤卻並不害怕,反而還能利用它們來修煉術法。
轉眼天已蒙蒙亮,秦殤一路往前走,期間找了個簡陋山洞,摘了把野果,收集了些露水,打下妖獸一隻,將就著填飽了肚子。
再將路過采來的草藥揉碎了給飛將敷上,一天就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