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老喬掛斷了休·海夫納的電話,看向身旁的喬·克隆博。
他微微一笑:“看來我們這位合作夥伴的反應有些過於激烈啊。”
喬·克隆博看上去卻有些不明所以。
“為什麼?這明明是共贏的事情。”
老喬笑了笑:“但小克裏斯不這麼想,他一定在想,休·海夫納是個什麼玩意兒,也配和我合作?”
“而且,他還想借此,斬斷所有伸過去的爪子,畢竟休·海夫納是我推薦給他的。”
喬·克隆博搖搖頭:“這小子心思太多了。”
老喬聞言,也不多說,隻是笑了笑。
他快要退休了,最後一次試探,也不過是想要多掙一筆養老錢。
很明顯,失敗了。
小克裏斯對休·海夫納的應激反應,表明了他的態度,強硬。
老喬也不可能和他翻臉,畢竟兩人之間還存在一層體麵——休·海夫納。
說實話,老喬不認為,他的接班人看不出來。
不過是裝糊塗而已!
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比一個狡猾。
那個叫甘比諾年輕人是如此,他選擇的接班人也是如此。
“聯係芝加哥那邊,讓他們促成這一筆交易,對了,告訴休·海夫納,花花公子5%的股份我要了。”
人老成精,老喬很快就想到了應對之策。
喬·克隆博沉默的點點頭:“好的,教父。”
……
矽穀。
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
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得實驗室門前,微微皺起眉頭。
因為在他眼前的實驗室是這樣的——光禿禿的白牆、水泥地和裸露在外的屋椽,看上去頗具藝術氣息。
知道的,了解這是一位物理諾貝爾獎得主的實驗室。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某些後現代風格藝術家的住處。
“誰啊?”
一個滿頭白發,看上去很不好溝通的老頭推開門,十分冷淡的詢問道。
哈德洛連忙露出笑容:“是肖克利博士嗎?”
肖克利冷冷的看著他:“我就是威廉·肖克利,你是誰?”
哈德洛心中吐槽,就這樣的態度,難怪你做不成生意。
此時此刻,哈德洛想到事務所資料裏的評價:這位大人物的市場學問十分零碎,而雄心又太大。對管理技巧一竅不通,甚至跟其他人打交道的能力也沒有,卻十分自以為是。
可以說,他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一位天才,又是一位十足的廢物。
此前,哈德洛還不以為然,覺得諾貝爾獎得主,即便不是風趣幽默、正常的談吐應該沒有問題。
現在看起來,資料也太美化了。
心中吐槽,哈德洛絲毫不敢表現出來,他的臉上反而洋溢著燦爛的微笑。
“您好,肖克利博士,我是一家事務所的員工,收小克裏斯先生的囑托,想要請您去亞拉巴馬建立實驗室。”
“不去!”
肖克利博士冷冷的說了一句,直接關了門。
金屬門與牆壁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哈德洛有些無奈,他娘的微笑服務也不好使啊。
【注:我不是刻意的醜化這位肖克利博士的形象,請相信一位物理學子對於領域大佬,絕對是敬佩的。但是肖克利博士的確如我表述的一般,尤其是在八叛逆出走之後,他的孤僻冷傲變得越發嚴重,58年進入斯坦福兼職任教,上過他課的學生的,對他的評價都是統一的,這是一位性格古怪、為人孤僻、冷傲自大的教授,幾乎看不到他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