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汾城。
“恭喜武安君,前方汾城魏軍守兵已經潰逃!”
“看來我們要拿下新田恐怕也是輕而易舉了!”
副將樗裏籲來向正在準備進軍汾城的白起報喜了。
“看來這汾城守將果然識趣!”
“那就隨便派幾千人去接手汾城,其它人與我一道越過汾水,直奔新田吧!”
“我們必須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新田,以此讓魏軍徹底喪失整個河東的防禦!”
白起吩咐著。
但是正當白起準備渡汾水時,突然身後出現了一架馬車。
“大王有令!”
“請武安君立刻暫停行動,等待大王使者到來!”
馬車上一使者向白起大聲宣示。
“暫停行動?”
“這真是大王意思嗎?”
白起對其詢問。
“莫非你不認識這牌子嗎?”
隨後車上使者向白起展示了一銅牌。
“大王為何下這般命令?”
“國相可知道?”
白起一細看, 發現這銅牌果然是秦王使者專用牌,並無虛假,便問。
“難道在你眼中是國相權利大於君上的權利嗎?”
使者質問。
白起這時也不便再言,隻好命令將士停止渡河,暫且在原地等候。
晚些時分,終於又來了幾輛馬車,而馬上上之人正是胡陽與鄭安平兩人。
“你們是君上派來的?”
白起見兩人到來,便詢問。
“是的!”
“君上讓我來通知武安君您, 您家中父親如今已經病重了, 讓您趕緊回去見您老父親最後一麵!”
胡陽首先回應。
“我父親病重了?”
“我父親一直身體安康,怎麼會病重呢?”
白起一臉吃驚之狀。
“武安君,這可是您父親的親筆信!”
“而且是您父親希望走前,見您最後一麵,跟君上求情求了多次,君上不忍心看您父親帶著遺憾而去,所以才讓我來轉交給您的!”
鄭安平這時把一卷書信交給了白起。
白起接過書信看了起來,明顯眼角流出了不少淚珠。
“父親,我相信您一定能理解孩兒前線戰事的緊迫,恕孩兒無法回去與您道別了!”
“希望您莫怪罪於孩兒!”
白起說著,突然命人拿來火石,直接把書信焚燒掉了。
“你……你…居然連你家父遺書也燒?”
胡陽這時被白起舉動驚住了。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更何況家事呢?”
白起回應了一句。
“既然你不聽你父之言,我相信君上的旨意你不會不遵吧?”
“大王有令,武安君不聽君令, 討伐邯鄲,卻擅自出兵河東,以至開罪魏國,導致我秦國即將遭遇前所未有之劫難,大王為此憤怒不已,所以決定免去武安君主將之責,以胡陽代之,鄭安平作副將輔之!”
胡陽也直接來硬的了。
“這真是君令嗎?”
白起滿臉質疑之色。
“是不是君令,你一看便知!”
鄭安平把秦王之詔書遞給了白起。
白起確認了一番,果然是秦王的親筆書。
這時白起也無法在作其他選擇了,畢竟自己可不能違抗君令,隻得把兵權交給了胡陽和鄭安平,憤然歸去找國相魏冉了。
胡陽與鄭安平掌握兵權後,兩人兵分兩路,胡陽順著汾水繼續攻打魏國翼城、皮氏等地,鄭安平則攻打新田、曲沃、安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