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二節有課,是實踐課,學種番茄。
農學院的實踐課還是很有意思的,看著自己辛苦播種下去的種子長出豐美的果實,成就感不是一般的高。
小生命萌發給人帶來的欣喜,就像是養自己的孩子一樣。
夏澈自然不會因為它們不是靈植隻是普通的植物就厚此薄彼,實踐的很認真,每一個生命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很多人以為番茄都是矮小的植株上長著果實,像草莓那樣。
但其實商業化種植番茄往往會先搭一個架子,讓番茄爬滿架子來提高產量和效率,像是種葡萄一樣。
農學院實踐課的福利倒是挺高,學生們經常能吃到自己種的瓜果蔬菜,甚至是雞鴨魚肉。
下課前,全校都收到了緊急通知。
明天上午學校所有師生需要到體育館開安全教育大會,所有師生務必到場,還要讓互相轉告。
“安全教育大會?那是什麼東西,感覺和教育小學生一樣,這像是咱們大學生該聽的東西嗎?禁止去三室一廳?禁止去水庫遊泳?”樂武安不滿的搖搖頭。
他的不滿不是不可以理解,實際上所有學生都有些不滿。
因為本來明天上午是放假的星期六,樂武安所在的校電競社還約好了一起去網吧集訓呢。
陳珂明天則特定逃課,他寧願扣紀律學分,也不願意參加這種學生大集會,學校老師也習慣了。
上完課,漫步在花瓣落滿的甬道上,正準備離開校園,從校外迎麵而來的警車卻忽然停在了夏澈身邊。
劉玉雪從警車裏下了車,然後對著警車揮了揮手,警車就自顧自的繼續開進了學校。
劉玉雪穿著一身筆挺的警服,英武的身姿倒是吸引了不少學生的注意,她神色複雜的上下打量著夏澈。
“有事?”夏澈主動問道。
他對劉玉雪印象還是不錯的。
自從上次劉玉雪從她家離開,到目前為止身邊倒也沒出現不該有的麻煩,也就是說劉玉雪應該並沒有把他的情況告訴別人。
這女人,最起碼識大體。
“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即使夏澈問了,劉玉雪還是十分猶豫糾結了半天,才開了口。
夏澈十分讚同的點點頭,拔腿就走。
“哎哎哎,你別走啊。”看著逃也似離開的夏澈,劉玉雪有些傻眼,連忙追了過去。
“你不知道該不該說,那我就幫你做選擇,不該說,請把它憋在心裏就好。”夏澈一手做抬手製止狀,一手做噤聲手勢。
“有緣再見。”夏澈說完掉頭就走。
這都是夏澈千年的人生經驗,當有人跟你說: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的時候,那件事一定是一件麻煩事,這種情況有多遠躲多遠。
劉玉雪則是又好氣又好笑,她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人,常人難道不應該保持應有的好奇,問一下她是什麼事情嗎?
這家夥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這件事不但對我,對你也極其重要。”劉玉雪再次追上他趕緊道。
“那你是低估我了。”
在這個世界上,夏澈自己都想不到有什麼事情能對他極其重要。
壽命悠長者一向如此,說白了,活得久了,夏澈感覺他連死都不怕。
不過夏澈還是停下腳步,劉玉雪三番兩次追了過來,那至少劉玉雪覺得這事重要,夏澈也想聽聽對方覺得對自己極其重要的事情能是什麼程度。
“說吧,我聽聽。”
劉玉雪鬆了一口氣,才神情嚴肅道,“明天上午,是最後的時限了。”
“你要是還不清不楚的在賣關子,那就不要說了。”夏澈說。
本來想通過倒敘製造點緊迫感的劉玉雪隻好扁扁嘴,把事情娓娓道來。
“你的事情我沒和上麵說,但是明天上午,我們這些組織上的血族成員會統一進行一次定期的身體檢測,到時候我已經不是血族的異常就瞞不住了。”
“所以?”
劉玉雪咬牙道,“就算我願意死不開口的替你保守秘密,但是上麵的人知道了我的異常後,通過我身體裏的定位芯片查探我最近的行動路徑,早晚會查到你身上的。”
“更何況,我感覺我從血族變回人類的這個秘密可能有點大,上麵多半會派一些精神係的異能者來質詢我,我是無論如何都瞞不住的,本來我打算今天晚上去天安小區告知你,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劉玉雪說完後,整個人才似是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撒了個小謊,直到剛才為之,她都不確定自己今天晚上到底要不要去找夏澈,還在猶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