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時，看著風琉璃還是有些心不在焉，夏澈便問了一句，
“昨天去哪玩了。”
夏澈其實並不想給風琉璃太多約束感，所以哪怕昨天風琉璃下午出門回來後有些神不守舍的，當時夏澈卻也沒多問。
但很少有什麼煩心事能讓風琉璃第二天還愁眉鎖眼的，夏澈便開口打算聊聊。
風琉璃瞅了他一眼，想了下似乎感覺沒什麼不可以說的，就道：
“我去跟蹤我的屎了。”
真是個讓人充滿食欲的話題，特別適合吃飯時候聊。
夏澈放下碗筷，表示自己已經飽了。
“你的屎成精了？”夏澈問。
即使是在修真界，這事聽上去也有些離譜。
什麼叫跟蹤我的屎？
難道屎還能長腿自己跑了？
“不是，三天之前，我衝馬桶的時候，把靈力附著在了屎上，我有些好奇你們這的人，屎最後會去哪，然後昨天我跟著靈力信標去看了看。”風琉璃搖頭後說道。
對於風琉璃什麼時候不再宅在家裏，活動範圍也不局限於天安小區附近而是出遠門的事情，夏澈也算早有預計。
在他看來，可能是出於對陌生現代城市的好奇，甚至是約個網友麵基。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風琉璃第一次出遠門竟然是去跟蹤自己的屎。
“然後呢？我們這的屎都是經由下水道流入化糞池中集中處理，把屎變成肥料，汙水經過處理後排放，這有什麼問題嗎？至於讓你尋思一晚上？”
風琉璃則是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這還沒問題啊？你到底懂不懂拉屎啊。”
夏澈擺出一副虛心請教的姿態，“確實不懂，願聞高見。”
“人與人的屎不能一概而論，咱們拉的屎和其他人能一樣嗎？可他們這樣稀裏糊塗的把所有屎都統一的處理，無疑是對資源極大地浪費。”
“現在其實也還好，但你想想，等你的靈植研究開發出來之後，有了煉丹條件，咱們以後能吃到丹藥了，丹藥在體內頂多消化個八九成，還有一成留在屎裏，而像他們那樣處理，這一成的藥力無異於是在白白浪費。”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咱們每吃十顆丹藥，就至少浪費掉了一顆！”風琉璃嚴肅的豎起一根手指表示事情的嚴重性。
“在修真界裏，吃過貴重丹藥的門派長老和精英弟子們的屎還都統一收集起來，賣給外門弟子或者其他宗派呢！”
夏澈大概明白對方在糾結個什麼了，“你要覺得浪費，你可以也把你的屎收集起來，提取出丹藥。”
風琉璃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居然讓我煉屎？我可是金丹期修者哎，煉屎都是交給外門弟子做的事情，你居然讓我堂堂的金丹期修者去煉屎？！”
“那你又不想浪費，又不打算煉屎，你打算幹嗎？”
“這不正是我糾結的地方嗎？我要是知道怎麼辦，我還用這麼糾結？”風琉璃埋怨的看了夏澈一眼，眨眨眼繼續道，
“主要還不是你給我定的臭規矩太多？如果我可以在這裏開宗立派，廣收門徒，願意煉屎的人多了去了，我還用得著糾結？”
“想都別想。”至此，夏澈好像明白風琉璃的一番小心思了。
這家夥拐彎抹角的，難道是想收徒？
“為什麼？你都能收徒，你不讓我收，不公平，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土霸王！狗地主！資本家！”風琉璃對著窗外周好家的方向生氣的努努嘴。
夏澈驚異於風琉璃居然會用新的現代詞了，雖然形容的不太恰當。
“所以你打算收誰為徒？”夏澈試探著問。
“張文遠。”
張文遠是他家樓上張大爺家的外孫，小學三年級。
“他修煉天賦很好？”
風琉璃眉頭皺了皺，搖頭，“應該也不是很好。”
“那你教他作甚。”夏澈問。
風琉璃沒有回答問題，不知道想到什麼，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悄咪咪壓低聲音道，“他昨天被人打了！”
“所以？”
“他因為十五連勝，去學校裏跟別的同學炫耀，然後就有人不服，要跟他在遊戲裏Solo，結果他同學在遊戲裏沒打過他，就叫來兩個小夥伴，跟他真人solo，正義的三打一，把他摁在地上一頓摩擦，他眼鏡片都被打碎了一個，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