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並沒那麼快知道朝廷的消息,他已經領著人出了水泊,趕到了獨龍崗。
雖然眾兄弟齊聲請戰,可柴進知道這個莊子難打之處,並非實力雄厚,而是地勢太過複雜,雖然每個莊子也有幾千拿得出手的家丁民壯,可要是沒了那地勢之利,也就不足多慮了。
“在離獨龍崗五裏之處下寨,四方派出哨探,請各軍頭領過來議事。”柴進下令道。
幾名士卒領命,四散而去。
獨龍崗離梁山水泊不遠,也不用擔心官軍相助,而後勤孟康那營的兄弟,這次更是輕鬆,就拉了三天的糧草,和一些簡單的攻城器械。因為柴進覺得一個小小的莊院,哪怕再富裕,朝廷也是不允許他把牆建得比州府城牆還高大的。
沒多久,前軍已經停下,開始選地紮起營寨。柴進下了馬,領著跟隨中軍的幾個頭領慢慢往一座小山上麵走。
“大官人,咱們若是穿過那密林,當就是祝家莊了!”吳用手往前指,介紹道。
李助在旁看這地勢也是歎道:“怪不得這祝家敢來撩撥我們梁山,卻也是生得一處好地方。”
“仙長所言極是,若非大官人那位叫施耐庵的舊友,咱們若是派人去探得路勁,卻也是個煩。”吳用道。
柴進看他還在提老施,心頭一陣無語,可自己又不能解釋,忙說道:“此地左靠大河,又臨官道,卻也是個好所在。”
“咱們要不要派人先去下書給另外兩家?”吳用問道。
“我看不用,萬一這兩莊害怕,去把那祝家也勸動了,一起出來賠禮道歉,咱們不就不好動手了?”李助笑著道。
可柴進卻知那祝家膽子大如天,特別是那幾個兒子,個個有些武藝,是不會在沒吃一點苦頭的情況下出來認錯的。
……
“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就在東平府內,梁山如今是何模樣,難道不知道麼?”扈家莊主,把一封書信丟在地上,尤不解氣,抬起腳狠狠的踩了兩下。
“爹,咱們三莊早有協議,共同抵抗梁山,您難道還反悔啦?”扈三娘有些生氣的問。
旁邊的扈成忙道:“三娘,怎能這般語氣和爹爹說話!”
扈三娘驚訝的看著自己兄長,“難道你也這般想?”
“你們真是不知世間險惡,我們三莊聯盟,為的是自保,不是為了替他祝家出風頭。”扈莊主氣道。
扈成怕妹子又說話,忙道:“爹,可如今事已如此,還得想個對策才行。你也知妹子與那祝彪又有婚約在身,咱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扈莊主知道這兒子有主意,示意他接著說。
“看梁山那架勢,今天應該不會動手,不如我先去找飛天雕李應莊主,若是他同咱們一般想法,便請他一起去祝家莊說項,原本也就搶了一匹馬的事,大不了一莊替他祝家補貼些錢糧,想那小旋風柴進諾好名聲,該是個好說話的。”
“哥,你們這是助長賊人氣焰。我不信那梁山的人有三頭六臂,值得幾刀砍。”扈三娘在旁氣鼓鼓的道。
“三娘,你就別說了。”扈成按住自己又要發怒的父親。可也知道自己妹子心性,從小就愛舞刀弄槍,也未受過什麼委屈。
見父親不發火了,忙讓他去,扈成交待道:“老老實實在家守著,等我回來再說。莫再氣爹爹了。”
扈成出了門,一甩馬鞭,直往東邊李應莊上去。
三莊本就不遠,又抄的近道,不久便到了李應府上。
扈成也不客氣,直接問道:“李莊主,可收到那祝家求助書信。”
李應比這扈成雖然隻大了十幾歲,可要按輩分來算,他卻算比扈成長一輩,一直也喜歡這個沉穩的漢子,見他來早知道是何事,也不背他,滿臉怒氣道:“他們這是求助麼,完全是命令老夫。若是他爹看在一把年紀的份上,我也就忍了,可是這幾個小崽子,頻什麼在我麵前裝大?”
扈成也看過那封書信,想來兩家都是一樣的,不然自己父親也不會氣成那樣。都是一莊之主,雖然你祝家人多勢強些,可都在這獨龍崗安生,也是要臉麵的。
壓住自己的煩躁,對李應道:“莊主,如今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梁山大軍隻隔著一道山崗沒進來,咱們得想辦法才行!”
“你爹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