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些做點準備,將來如何硬扛。難道靠大宋幫忙麼!
柴進對著身後的花榮道:“通知各軍主將,明日便不用操練了,讓兄弟們過完年再說。”
身後幾人聞言皆是一臉喜色,花榮更是連忙點頭離去。
宗澤見柴進引著他開始往回走,可那問題卻還沒回答自己,連忙追問道:“你不是說什麼都願直言相告麼?”
柴進知道昨天和他說的一些事,他老人家根本沒信。隻好笑著耐起性子,就將朝廷要重開蘇杭應奉局,並派人與耶律延禧拉關係的事重新說了一遍。
“江南方臘之事剛剛平息,大宋朝廷卻把百姓玩弄於股掌之間。”柴進說道:“而北方金遼也都給得罪,您覺得以後中原還能有安生日子麼……這些事還未流傳出來,可等您回到京畿各地,尋個相熟的官員打聽打聽,或許就能知道晚輩說得是真是假了。”
柴進說完,看著宗澤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知道他一時半會不會信,也消化消化不了,隻好一臉笑意的在旁邊等著。
中原不管是官員武將,還是平頭百姓,永遠不缺聰明人,更不缺滿懷忠義的人。看著眼前的宗澤,柴進不禁有些憐憫。因為就在幾年後,這位偉大的老人,就會被他家皇帝的軟弱無能,氣得憂憤成疾,最後含恨而死。
柴進真想把他扣下算了。可他不能,也不敢。若是真把他扣下,或許逼死他的人就是自己了。宗澤不是程萬裏,他老人家若是來了脾氣,那是真的敢跳梁山泊的。
“還請放我下山!”
沉默了很久的宗澤忽然拱手道。
柴進微微歎氣。
“前輩曾經未進朝廷中樞,現在又已經致仕在家,哪怕想去上書又有誰會在意呢?”柴進安慰道:“這些事已經不是您能改變的了。”
“事不可為便不為麼?天下人若是都做此想,將來又何來的天下?”宗澤氣憤道:“老朽雖是個微末小官,卻也知身死以報君恩的道理……”
旁邊的朱武、朱貴等梁山眾人聽他罵了一通,皆沒有因他的失禮而憤怒,反而更對這位老人多了很多尊敬。他們沒想到這個曾經的膠水縣令,居然這般忠直,不禁都是肅然起敬。
“宗相公,您這又是何苦呢?”一直沒下山的李應在旁勸道。
柴進揮手打斷他的話,知道宗澤這種人堅守了一輩子的道,哪裏是旁人能夠勸阻的。
正準備送他下山,卻聽宗澤神色嚴肅的開口問道:“如果將來真如寨主所料北人南犯。敢問您是謹守黃河東岸,望收漁翁之利。還是……”
柴進知道他已經信了自己,正色道:“若是北人馬塌中原,萬民匹夫皆當執劍護佑之。您大宋想收複燕雲十六州,可它又何嚐不是我大周世宗的遺願……”
宗澤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忽然躬身對柴進施了一禮。
“願您能記住今天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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