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左仆射司馬朗的府第裏就聚集了一群朝廷官員,他們先是談論《帝國簡報》一事,隨後,一個個都動起了心思,不少人提議也辦個報詆,他們不僅看到辦報巨大的利益空間,更看中那可以左右風向的輿論。
也有強硬分子提議,先參股《帝國簡報》,徐徐圖之,最後把向文東給擠走,吞掉整個報坊。
這些人的提議直接被司馬朗罵了個狗血噴頭,別看向文東在朝中是孤家寡人一個,好象很好欺負,但他身後是坐擁兩省,實力強大的嘉月李氏,連朝廷都忌憚八九分,你們要嫌活得不耐煩,隻管自已亂整去,別害大家送命。
那幾個豬頭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剛才光顧著想利益,渾然忘了人家的背景,嘉月李氏堂而皇之的吞並紅楓省,朝廷除了口頭遣責,沒有任何作為,甚至連正式的處理詔文都不敢發出,怕的就是激怒對方,發兵長安。
如果他們真敢動人家的報詆,隻怕不用人家動手,秦王第一時間會拿他們的腦袋去平息人家的怒氣。
談論報詆一事的人群不止司馬朗這個集團,還有好些個集團也都抱著山寨的念頭,巨大的利益讓他們難以抑製心中的貪婪欲望。
李衛自已不便出麵,所以才讓向文東出麵弄這個報坊,如果真有不知死活的家夥敢動歪點子,他不介意把事兒鬧大,這是大軍出關,進入長安的借口。
兩之後,《帝國簡報》第二期發行,仍是五百份,不過,已經不用雇人派發報紙,一大早,向府大門外就擠滿了身穿黑色家奴裝的下人,他們奉主人之命在此排隊索要報紙。
附近還擠滿了身穿白色長衫的讀書人,他們也是來索要報紙的,隻不過,不屑於跟那些下人擠一塊罷了。
五百份報紙在轉眼之間就全部派發完畢,領到報紙的笑眯眯的離去,沒領到的隻能歎息自已的運氣不好。
第二期報詆除了刊登上期對聯的下聯之外,還刊登了一些文人的文章,有名篇賞析新人新詩文評析時事評論等等,這年代重文輕武,言論自由,讀書人時常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塊高談闊論,他們議論國事,評擊朝政,甚至對某某貪官汙吏口伐筆誅,把人罵得體無完膚,羞愧自盡。
這是愛國言論,你若敢抓人,必被下讀書人唾罵,光是口水都能淹死你,當權者若敢下旨封口,必背上昏君的罵名,試想誰敢與下讀書人為敵?
在民間,本就派學林立,百家爭鳴,各抒已見,《帝國簡報》的發行,更讓這些文人士子有了一展口才文采的平台與機會,一時間,這些文人士子都坐不住了,紛紛提筆撰稿,發表自已的見解。
即便是那些不屑爭執的文豪名士也坐不住,誰都覺得自已的觀點正確,自已的派學正宗,想成為領袖文壇的盟主,想讓夢想得以實現,必須得先發出自已的觀點,讓下文人看到,知道,了解,那就得撰寫文章,刊登在報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