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雪上,呼號的寒風中,一輛大馬車在奔馳,掌鞭的是一個灰發老人,懶洋洋的甩著手中的長鞭,昏花的老眼偶爾閃過一抹懾人心魄的冷芒。
寬敞的車廂裏布置得極豪華,鋪有一層厚厚的錦墊,還有靠墊錦被,甚至還有一盆燒得通紅的碳火,人坐在裏邊,不會感覺到的寒意。
車廂裏確實很暖和,可謂溫暖如春,甚至充滿了濃濃的春意。
車裏坐的是唐素娥和她的愛徒兼情人鄭萼,兩人身上都穿著名貴裘皮大衣,鄭萼卷縮在她的懷裏,鳳眸半閉,俏麵上滿是蕩人心魄的濃濃春潮,微開的櫻唇不時吐出一聲聲銷魂蝕骨的低低呻吟。
唐素娥一臉的得意,她隻憑兩根手指,就把愛徒一次又一次的送上九霄雲外,這種征服同性的成就感讓她很滿意。
她剛獲知,要刺殺的主要目標之一已在數前去了紅楓省,她沒有猶豫,立刻帶上鄭萼出發。
她這麼急著趕去紅楓省,並一定非得馬上對目標采取行動,她是在尋找最佳的出手機會,所以,哪怕白跑一趟也無所謂,反正有鄭萼陪著,這一路上也不寂寞。
此時,梅園內,詩會達到了敬酒的高潮,一眾熱情奔放的娘子拚命以各種借口向大出風頭的李衛敬酒,大有先把郝若穎和肖先灌倒,再尋機勾搭之勢。
郝若穎和肖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郝若穎的酒量再好,手段再妙,也架不住這漫的敬酒,幾十杯下肚,多少有了些醉意,不過,光潔的玉頰上多了幾分暈紅,平添幾分蕩人心魄的神韻。
不過,肖的酒量卻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嚇住了,若一眾娘子們所敬的水酒有一百杯,至少有八十杯都是她喝下,到後來見郝若穎已隱現醉意,她幹脆全接下了,一杯杯的水酒倒進她的櫻桃嘴裏,臉色未見絲毫變化。
再看那一眾娘子們,十有八九已呈現醉態,有好幾個要強的直接讓侍婢給扶下去了,這一路上,不吐得唏哩嘩啦的才怪。
在場的所有才子都瞪大了眼睛,這酒量太嚇人了,簡直就是千杯不醉的酒王啊。
隻有李衛知道,肖是已接近宗師級的高手,內功深不可測,可用深厚的內功把肚子裏的酒逼出來,在他身邊的地上就有一大灘水跡,就是肖暗運內功逼出來的酒水。
為了替她掩蓋,李衛喝茶時,故意失手,讓茶水灑了一地,沒人看出其中的奧秘。
肖的酒量如此妖孽,而一眾娘子大半醉倒,被貼身侍婢扶走,僅剩的幾個酒量雖好,但也有了六七分醉意,再喝也得完蛋,她們隻好退縮,那幽怨無比的眼神讓任何男人都忍不住生出憐惜之心。
李衛一向自詡最會憐香惜玉,這種感覺更甚,他甚至擔心這些娘子會不會為了他茶飯不思,想思斷腸?
人都醉了,這詩會自然也就散了。
回去的一路上,或許是因為酒精的刺激,郝若穎顯得異常的興奮,拉著肖的手嘰嘰喳喳的個不停,硬拉著她上車,李衛隻好老老實實的縮在角落裏,肖也感覺有些尷尬。
回到家中,已有幾分醉意的郝若穎被寒風一吹,酒勁上湧,吐得昏地暗,把肖和侍婢夢忙得焦頭爛額,等她沉沉入睡,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