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如此從容淡定,越發激起肖的好奇,最終忍不住出聲詢問。
“我不是跟你過了嘛?”李衛苦笑回答,但頭都不回,繼續揚臂甩杆,安心垂釣。
“那你還這麼有閑心?”肖柳眉輕皺,她相信李衛的是真話,既然是這樣,怎麼一點都不關心部下的生死?
“你看你看,都了波大……呃,是頭發長見識短……”
李衛嘿嘿怪笑一聲,剛順了嘴,差點錯了,幸好他反應快,及時改過。不過,這話卻招來了肖的白眼兒。
他把情況分析了一通,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既然難以確定,倒不如給予商行雲機變的權力,由他自行決斷。
當然了,這個決定,包括商行雲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少爺對商行雲的絕對信任與重用,讓商行雲感動得一塌糊塗,誓死效忠,以報知遇之恩。
“哦……”肖低應一聲,俏麵微紅,倒是自已錯怪了他,隻是,這家夥的話有點氣人,讓人恨不得狠狠的咬上幾口才解恨。
她突然間想起無意中看到某人在後花園裏狠狠的“咬”晴兒的情形,整張光潔的俏麵泛起一片暈紅,心頭突突狂跳不已。
又想到某人對自已的熟視無睹,她就有想把人踹下河的衝動,她悄悄的伸手入袖,摸了摸毒娘子趙鳳琴給她的那個瓷瓶,心中不禁幽幽低歎一聲,非得逼姑奶奶用這招麼?
李衛仍在全神貫注的釣魚,顯得從容淡定,其實,他時刻都在關注戰事的發展,更擔心孤軍深入晉帝帝腹地的虎豹鐵騎,隻是,到了這一步,擔心也沒有用,唯有寄望第一次獨擋一麵的高行雲別出昏招,讓他失望而已。
商行雲出征前,他一再反複叮囑,安全為上,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情況實在惡劣,大不了丟棄戰馬,就地潛藏,等戰事結束後再想方設法回來。
戰馬丟了還可以再買,人掛了他可是很肉痛的,要知道,每一個虎豹鐵騎的將士都是萬中選一,騎術射術精湛,而且必須是生的羅圈腿,光是訓練就投入了大量資金,所以才能稱為帝國的精銳王牌,裝備奢侈得讓人吐血的敗家之軍。
“少爺,捷報。”以蹲大號為借口開溜的巫悠興衝衝的走來,手裏揚著一片紙條。
“商統領好樣的。”肖忍不住讚道,帝國目前僅有的戰事就是商行雲統率,孤軍深入的三千虎豹鐵騎,捷報自然就是商行雲又打了勝仗了。
“嗯……”
李衛漫應一聲,他依然手握釣杆,耳聽巫悠陳述。
於家輝的一萬騎軍被商行雲用躲貓貓的遊戲誘得疲於奔命,再被一點一點的吃掉,等於家輝醒悟過來時,他的一萬騎兵已經隻剩下不足五千騎。
隨後,商行雲統率三千虎豹鐵騎正麵對決於家輝的五千輕騎,利用狼群戰術,把於家輝的五千騎誘得一再分散,再集中優勢力兵力圍殲,最終擊潰了於家輝的殘部,於家輝戰死當場,一萬晉軍騎兵僅有二千殘騎四散潰逃,而精銳的三千禦林騎全軍覆沒。
戰果很輝煌,但李衛卻緊皺眉頭,臉上流露出濃重的擔憂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