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南方人,在內衛,混的不如意?”
陳宇洲忽略了丁喜殺人一般的目光,直接道:“這次要不是進宮是個苦差事,微臣這輩子都沒見到陛下的機會,陛下!微臣知道,這些話的後果,可微臣寧可死,也要為南方軍人句話!”
身為北方軍功集團的成員,丁喜再也忍不住了,“你敢蠱惑君王,挑起內亂,是何居心,來人,將他拿下!”
“朕看誰敢!丁喜,這皇宮裏,到底誰了算?”
話得這麼重,丁喜被嚇的直接跪在地上拚命求饒。
人都有私心,一個朝廷有很多山頭很正常,李衛也懶得去管,互相牽製也是馭下之道。
可這些山頭為了自己利益就影響朝廷大事,李衛就不能容忍了。
“陳宇洲,從今以後,你就跟在朕的身邊,做個侍衛吧。”
聽到李衛的話,陳宇洲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侍衛算不得什麼,可李衛身邊武官全是北方軍功集團成員,陳宇洲能進入核心圈子裏,對於南方士族來,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勝利。
當下午,六公公急匆匆走到李衛的麵前。
“陛下,出大事了,《帝國簡報》有七成員工辭職了。”
南方文風鼎盛,供職《帝國簡報》文人大多都是南方人,這次南方士族要和李衛掰手腕,南方文人的家族,師長必然發力,他們或是自願或是被迫,不必須離開《帝國簡報》這個皇帝喉舌報社。
報社出現以後,李衛就牢牢掌控話語權,《帝國簡報》辭職時間,卻讓李衛看到了危機,南方士族太過龐大,自己這個一國之君應付起來都很吃力。
“這隻是個開始,走,咱們出宮去看看。”
李衛一直把皇宮當成辦公地點和住宅看待,下班了還沒到睡覺時間,想出去溜達就溜達,宮衛們也早就習慣了,甚至每都有一隊宮衛穿著便服隨時準備出宮護駕。
走在大街上,李衛深吸一口氣,嗅到了全城濃鬱的火藥味。
“陳宇洲,你們南方士族,果然厲害呀。”
“陛下,他們……他們也是忠君愛國的,隻是……”
“不用了,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朕可不會和軍中那些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老頑固一樣,隻要是南方人就一竿子打死。”
“陛下英明。”
“你書讀得不多呀,馬屁拍的幹癟癟的,朕不喜歡,你要多讀書多進步。”
皇帝竟然直言自己喜歡獻媚幸臣,陳宇洲一臉黑線,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了。
在街上沒逛多久,就有四五個士子免費贈送給李衛傳單。
上麵不是介紹曆年征戰,秦國陣亡多少將士,死傷多少百姓,就是誇大金國實力,歌頌和親的好處。
發現一份傳單上竟然寫了大不敬的話,陳宇洲急忙進言,“陛下,這些人,都該抓起來。”
他雖也是南方士族的一員,可沒文獻甫他們那麼激進,自幼飽受忠君思想教育的他,認為君主有過應該勸諫,有人蒙蔽上聽就該讓皇上知道真相。
公然與皇帝對抗,與亂臣賊子何異。
“沒用的,抓了帝都這些人,身處南方的士族必然震動,豎起造反他們不敢,可他們最擅長蠱惑百姓造反,朕不想看到南方一片糜爛。”
敗了是反賊作亂,他們助朝廷平叛有功,成了他們就是從龍之臣,裏外都有便宜占,這種套路,造反當了皇帝的李衛太明白了。
李衛正思索對策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傳來。
“呦,這不是尚地麼?你們秦國可是要完了。”
看了一眼和周顯聰演雙簧的金國馬商,李衛冷冰冰的問道:“欠我的馬,什麼時候運到?”
“馬匹可不是有就能飛過來的,再你們秦國嚴查邊貿,有很多手續要辦,麻煩的很,我擔心等我的馬運到了,南方的秦人恐怕都已經造反了,你們秦國都不存在了。”
剛出言詛咒秦國國運,急於表忠心的陳宇洲直接拔刀,卻被李衛一家踹開。
“你很關心我們秦國的事情?”
“長安的土地,很適合我大金兒郎們放牧。”
看珠蘭雅爾故作豪邁的樣子,李衛忍不住笑了起來。
珠蘭雅爾自以為偽裝高明,卻不知道李衛早看出她是女扮男裝,在幹旱多風的草原上生活,皮膚還能如此白皙細嫩,一定是個草原貴女。
“自家人吵幾句嘴算不得什麼,哪會鬧到分家的地步?”
“到現在你還嘴硬,要麼南方士族造反,求我們大金庇護,讓我大金多個兒子侍奉,要麼你們秦國皇帝乖乖送女人給我大金,讓我大金多個女婿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