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好消息不斷傳來,讓李衛龍顏大悅,每練練武,批批奏折,在為皇室子孫繁榮做些貢獻,日子美滴很。
似乎皇帝一開心,大臣們就不開心,重要想些辦法讓皇帝不開心。
早朝上,與林若穎大戰一夜的李衛打著哈欠,敷衍著聽著臣子們歌功頌德的馬屁,就在六公公準備喊出“退朝”的時候,吏部侍郎畢泗遷高舉奏折走了出來。
“臣彈劾戶部員外郎尚開平貪汙國帑,私收賄賂不法事!”
一聽“尚開平”的名字,李衛立刻來了精神,讓六子把奏折拿給自己。
“陛下,微臣彈劾戶部員外郎尚開平欺壓百姓,搶奪民宅!”
“微臣彈劾尚開平苛責虐待下屬,淩辱屬員,逼死人命。”
“微臣彈劾尚開平家人仗勢欺辱當地官員,大肆吞並百姓!”
畢泗遷一開頭,接連跳出十幾個官員彈劾尚開平。
到這個時候,李衛也明白了,幣製改革的阻力來了,來得好快。
“朕知道了,退朝吧。”
“陛下,尚開平罪犯條,難道就如此輕易放過麼?”
“朕什麼時候放過了?你們上了奏折,就能定罪?總要調查清楚。”
“陛下所言極是,肯定陛下將尚開平暫缺革職,接受調查。”
“你在教朕做事?”
往常李衛要是出這麼重的話,官員早就嚇得跪地求饒了,可今畢泗遷似乎豁出去了,直接摘下自己的官帽。
“尚開平屢犯律法,其家人更為當地一害,若陛下一心偏袒,微臣隻能辭官。”
和之前一樣,畢泗遷一帶頭,彈劾尚開平的十幾個官員紛紛摘下自己的官帽,以辭官要挾。
身為內閣首輔,田策想要站出來,卻被巫悠用眼神製止。
遲疑一下,田策似乎對腳下地磚產生了濃厚興趣,低頭觀察起來。
幣製改革,得罪了下所有官員,他若是站出來,於事無補還讓李衛沒了回旋的餘地。
“辭官?你們嚇唬誰呢?想要辭官,好,朕同意了!”
對大多數官員來,官位比命都重要,李衛以為自己能嚇住他們,卻沒想到話音一落,近一半官員走出來,跪倒自己麵前,全都喊著要辭官。
李衛知道,若是他同意了,恐怕長安一大半官員,甚至下一大半官員都上奏折要辭官了。
田策最終還是忍耐不住,站出來道:“陛下,尚開平自取其禍,還望陛下將其革職,以正國法。”
沒辦法,幣製改革,動了太多人的利益,銀元若是通行全國,火耗沒有了,銀子沒辦法摻假了,銀兩兌換業務停止了,官員們的收入要少一大塊。
錢莊更是損失嚴重,財可通神,有權的與有錢的聯合在一起,就算李衛這個皇帝,也不得不低頭。
“是朕讓尚開平推行幣製改革的,有什麼衝朕來!”
“臣等不敢。”
嘴上不敢,可他們的行動與逼宮無異,今日他們一定要嚴懲尚開平。
深吸一口氣,李衛有些頹廢道:“下旨,革去尚開平官職,交有司查問其罪。”
聽到李衛的話,下跪官員們高呼萬歲,本來嘛,下皇帝的,可我們這些官員也算股東,你這個董事長總不能為了寫平頭百姓,為了多賺錢,就不管我們這些股東的死活。
你吃肉我們跟著喝湯,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才是和諧的君臣關係。
讓官員們統統滾蛋後,李衛一個人坐在龍椅上發呆。
遲疑許久,六公公還是勸慰道:“陛下,火耗自古就有,卻一直沒改,不是他們不聖明,而是他們不敢改,奴才覺得,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狗奴才!你也拿了好處,給他們話麼?”
“奴才不敢呀,陛下,奴才是看您這樣,奴才心疼呀!”
李衛也知道自己把話的太重了,拍了拍六子的肩膀,歎息道:“朕知道,幣製改革很難,可事情總要有人去做,朕是皇帝,權威越重,責任也就越大,出宮!”
心情不好,李衛就要出門散心,六公公自然知道皇帝的癖好,為了讓李衛開心,立刻張羅起來。
長安城中一處僻靜院裏,一個老人正在細心修建著梅花。
“梅花香自苦寒來,不經過風水雨打,哪能有暗香襲來?”
周圍站立的仆人無一人敢搭話,老者看似慈祥,可伺候他的身邊近人都知道,這位手段是如何狠辣。
這個垂垂老者,就是秦國最大錢莊合盛昌大東家莊誌明,子錢莊遍布整片大陸,李衛是朝堂上的皇帝,而他就是金融界的金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