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人放心,陛下乃九五之尊,陛下乳名,誰敢再喊,本王不會了。”
冷哼一聲,丁喜擦身而過。
“康王殿下,今日之事算是過去了?”莊雲孝試探的問道。
“本王怎麼知道?和陛下起了充足,你之前給的銀子可不夠了,把你欠本王的銀子補齊了,以後有事也不找找本王了!”
莊雲孝有些失魂落魄的剛走到街角,就被林倩茹攔住了去路。
“大哥,我剛才看到皇帝了,之前就勸過你此事不簡單,你非……現在如何了?”
“如何你還不知道麼?別叫我大哥,我可當不起合盛昌少東家如此稱呼。”
“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冷哼一聲,莊雲孝一臉厭惡道:“從今以後,你就是合盛昌少東家了,這事,咱們不算完。”
看著莊雲孝遠去的背影,林倩茹氣的狠狠一跺腳,“該死的李衛,你的奸計得逞了!這事不算完,幣製改革,你想都別想了!”
莊家被坑後,立刻開始運走,當尚開平的那些“罪證”就成了查無實據,本人也被釋放。
這讓李衛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也充滿憤怒,難怪人人都叫莊誌明是金銀皇帝,這位皇帝的權力,比自己還要大。
朝臣眾誌成城對抗皇帝,惱怒之下,李衛直接以不上朝抗議。
到了這個時候,雙方都知道,幣製改革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李衛要是輸了,不僅幣製改革無從談起,還要和萬曆皇帝一樣背上昏君的罵名。
越是如此,反對臣子越不會妥協,一副要和李衛決一死戰的樣子。
看李衛直接將奏折丟到地上,田策有些尷尬道:“陛下,這些奏折,如何批複?”
如今不僅六部,就連地方都上了請求撥款的奏折,到處都要上大項目,甚至有人請求李衛拿出內帑。
“沒錢。”
“陛下,若是朝廷沒錢也就罷了,可若推行幣製改革,怕是會引起……議論。”
想要推行幣製改革,朝廷必須有足夠的啟動資金,至少要先用銀子造出銀元才能用銀元去民間兌換銀子,再用換回來的銀子鑄成銀元,以此保證流通。
可今查了賬目,李衛才發現之前銀元換回來的銀子被戶部截留,已經用作他途,如今鑄幣廠因為沒有銀子已經停工。
李衛讓戶部撥銀子的旨意還沒下發,愁眉苦臉的田策就抱著一堆奏折來找他了。
“連朝廷的銀子都不讓動用,朕還是一國之君麼?”
“陛下,若是其他用途,臣子們會同意,可若撥給鑄幣廠,定不會同意。”
“他們這是鐵了心要阻撓幣製改革!”
聽到李衛的話,田策不由苦笑,您老不會現在才看出他們的決心吧?
反對勢力一陣組合拳把李衛打懵了,也讓他吃了不少虧,如今不用上朝聽文官的聒噪,李衛的腦子也冷靜下來。
“好呀,一招接著一招打過來,朕現在就讓他們知道知道,這下到底誰了算,你先回去吧。”
“陛下,切不可莽撞行事呀。”
“放心,朕知道。”
田策太了解李大子的為人了,他心口不一都是誇他,充滿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田策長歎一聲,轉身離去。
李衛也知道,現在不是幣製改革的好時機,可他實在等不了,想得太多,最終隻能什麼都做不了,以前總是打仗,不就為了讓百姓們能過上好日子?戰場上遇到強敵李衛都沒慫過,現在遇到這些鼠輩,李衛也不會慫。
當日,一道旨意明發長安全城,灃河泛濫,災民需要救濟,其餘七條河水也需要治理,防患於未然,朝廷財政短缺,皇帝發起治河國債,號召全長安官員商賈踴躍認購。
若是在以前,皇帝開口,大家要給麵子,一家多少也該拿個十兩二十兩,可幣製改革後,皇帝的號召已經沒人理睬。
一過去了,除了百姓和商賈和田策這些帝黨骨幹外,沒一個官員一個巨商認購。
看著賬目上可憐的數目,李衛咬著牙道:“豈有此理,一個個吃的腦滿腸肥,一點油水都舍不得出!”
“陛下,要不……奴才去各家問問?”
子都發話了,沒人捐銀子,捐的銀子太少,子的臉麵都過不去。
“這不是給言官們送借口彈劾你麼?你閹豎斂財,逼著朕殺你,你是朕的股肱之臣,朕怎麼舍得?”
六公公是皇宮的大管家,也有品級,可他是宦官,沒人把他當“臣”看待,可在陛下眼中,自己不僅是臣,還是股肱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