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蠻橫的,這哪是書店,分明是土匪窩呀。”
有了“證詞”,三個捕快也不廢話,直接亮出鐵尺鎖鏈。
侍衛們想要動手,卻被李衛用眼神阻止,主動配合著跟著捕快們離開。
看著走進大堂的幾人,縣令陳愛賢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問道:“怎麼回事呀?”
“大人,有人傷人,強賣貨物。”
“哦,將被告一人打二十大板。”
“等一等!不問青紅皂白,見人就打?這是什麼規矩?”李衛質問道。
“規矩?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將規矩?來人,打!”
衙役們也看出李衛是領頭的,率先向著他走來。
當今子,自然不能受辱,兩個衙役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便被侍衛一人一腳撂倒在地。
“果然是刁民!大堂之上,還敢對官差動手!將他們速速拿下!”
話還沒完,陳愛賢就感到額頭一疼,摸了一下頭上的包,倒吸一口涼氣的陳愛賢剛要發怒,卻被身旁師爺攔住。
撿起李衛打過來的“暗器”,師爺聲道:“大人,您看!”
官員可以不識古董字畫,卻不能認不出各種信物,一看師爺手中那塊隻有皇族才有資格佩戴的玉佩,陳愛賢被嚇的直接坐回了椅子上。
“您,您是宗室?”
“景懷郡還是不是我大秦的江山,是不是我李氏的下?”
坐實了李衛的身份,陳愛賢都快被嚇哭了,景懷郡這處前唐故地並非大秦統治中心地帶,宗室子可不是有就有的,竟然是宗室子,那必然是最近“大火”的那位。
李衛來了之後,已經把景懷郡官場攪的翻地覆了,連邱紀恩這種前唐的官場常青樹都栽在了李衛的手裏,他已經成了景懷郡官場上最大的瘟神。
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郭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
自己這個知縣,窩在景懷郡中,誰的官職都比自己大,誰都招惹不起,如今惹上了這位瘟神,還能有好下場麼?
“是,當然是了,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寬恕。”
“也多虧了你沒直接認出我,否則我還見識不到你審案的獨到手段呢。”
“大人……請大人去後堂喝茶,下官有話要。”
看著陳愛賢玩命眨眼,李衛冷哼一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大人,你,你要幹什麼?”
“你心裏有鬼!”
“我,我沒有!”
“事無不可對人言,你要是心中沒鬼,就和我一起出去,在大街上,當著百姓的麵,將話清楚!”
完,李衛也不顧陳愛賢的反對,硬拉著他往外走,衙役們想要阻攔,卻被李衛的侍衛們擋住。
“敲鼓敲鑼,把百姓們都聚攏過來!”
子被抓入縣衙,自然不是事,如今衙門口早就埋伏著近百內衛,聽到李衛的話,自發的去招呼百姓。
一聽衙門口有大熱鬧,都不用費什麼口舌,隻要把消息傳到了,就有無數百姓自發前來吃瓜,一炷香的時間,衙門口的大街上就圍滿了百姓。
“大人,我是朝廷命官,你如此做,真的一點都不顧及朝廷的臉麵麼!”陳愛賢聲威脅道。
“就是為了朝廷的臉麵,才要公開責問你!”
李衛如果隻是一個宗室子,自然懶得理會地方上的醃臢事,可他是子,大秦是他的下,自己都不上心,還指望別人幫自己坐龍椅麼?
之前邱紀恩如此,如今的陳愛賢也是如此,若大秦官員人人如此,金人打過來,還不各個打開城門,主動請降?身為君王,絕對無法容忍這種三心二意的臣子。
這次將陳愛賢從衙門裏硬拉出來,就是要當著眾百姓的麵,讓他們知道大秦的威風,讓李德平這些受到過欺壓的百姓們見到金人後,能挺直腰板。
若是民無敢死必勝之心,大秦也不用去和金人打仗了,直接投降算了。
看到人聚攏的差不多了,李衛高聲問道:“看,為何每有糾紛,你必然偏袒金人,打壓秦人?”
尷尬的笑了笑,陳愛賢無奈道:“大人,咱大秦是朝上邦,泱泱大國,自當有大國的氣量,有朋自遠方來,自然要多多照顧。”
原本陳愛賢是聲解釋,奈何有侍衛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個鐵皮喇叭,出去的話,周圍百姓都聽到了,立刻引起了一陣叫罵聲。
“你的照顧,便是讓秦人吃虧,讓金人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