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淼簇擁著將軍走了,五分鍾後沙耶博士與兩名黑西裝收拾好了書架也走了。房間裏重歸於安靜,那遲來的咖啡與白開水還放置在桌上冒著絲絲的熱氣。
等了片刻,見沒有人再進房間,楊崢輕輕打開衣櫃走了出來。他擰著眉頭站在那裏,攥著的拳頭因為用力過猛而發白。他很清楚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但這阻止不了他內心的憤怒!接二連三的追殺搞得楊崢筋疲力竭、灰頭土臉,仇恨已經刻骨銘心。
二十分鍾前楊崢拿到藥劑的時候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仇恨,但重新麵對那個神經病的時候,楊崢才發現仇恨一直都埋在他的心底裏,不多不少,足夠讓他憤怒到想要將那個該死的神經病切成碎片!
好吧,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幸運的是,那些蠢貨絕沒想到自己就藏身大衣櫃之中,他們的話全都落入了楊崢的耳朵裏。重要的是,書架上的那些錄像帶即便整不死保護傘也會讓其惡名遠揚。
想到這裏,他快步走到書架邊。書架上放置著的老式卡帶式錄影帶,體積有些大。在旁邊,還放著一堆光碟,那應該是最近幾年的影像資料。楊崢先是隨意的挑了幾盤光碟,隨即開始按照時間編號搜集那些老式的卡帶。
卡帶的體積有些大,但這難不倒楊崢,他很快就找到了解決辦法。楊崢迅速將裏麵的磁帶拽了出來,纏繞成一小團,塞進口袋裏。片刻之後他渾身上下的衣袋裏已經裝滿了磁帶。
他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此時,走廊裏三三兩兩的走著莫名其妙的研究員,他們彼此詢問著發生了什麼,完全沒注意到他們中間混進了一個陌生人。走廊裏的廣播,反複播放著女聲:“所有人員立即撤離實驗室,請隨身攜帶信息卡片接受檢查。重複,所有人員立即撤離實驗室……”
跟在幾名研究員之後,楊崢埋著頭慢慢向前走。走進大廳的時候,楊崢發現大廳裏已經擠滿了打算乘坐電梯離開的研究員。與此同時,電梯門打開,走下來一隊士兵。那些士兵荷槍實彈,一名中士指揮著占據製高點,同時分出幾名士兵挨個房間進行檢查。
在那些士兵發現自己的異常之前,楊崢一扭身,朝著大廳的另一邊走去。現在麻煩大了,這裏可是軍營!不同於狂熱酒吧的那些半吊子,這些可都是職業士兵!即便是對自己的身手再自信,楊崢也不認為自己能從一個班的士兵手裏討到好處。
他趁著士兵們還在控製製高點,無暇關注自己的時候,逆著人潮朝另一端走去,那裏有另一處回廊。用最快的速度穿過回廊的門,楊崢很快就發現這裏是死胡同。這地方他看見過,就在剛進大廳的時候。碩大的實驗室裏一片狼藉,那張好似手術台的台子上還躺著一具蒙著被鮮血染紅了的白布的屍體。
實驗室裏,兩個穿著防護服的家夥正在清理著地上的血跡。楊崢思索了下,迅速脫下白大褂,戴上軍帽,重重的敲了敲玻璃牆。
裏麵兩個家夥疑惑的看過來,楊崢比劃了下門禁,做著大喊的口型實際上卻用極低的聲音說:“打開門!”
實驗室裏的兩個家夥對視了一眼,衝著楊崢喊了些什麼。看起來透明的玻璃牆起到了很好的隔音效果,楊崢完全沒有聽清對方說些什麼。
於是他將右手掌放在耳朵邊,又攤了攤手,跟著又指向門禁。裏麵兩個家夥無奈的聳聳肩,走過來打開了門禁。門禁是兩層的,中間的玻璃間是消毒室。那兩人走進去,係統自動開始噴射白色的霧氣,足足三十秒之後才停歇。然後他們才打開第二套門禁,走了出來。
楊崢刻板的說:“先生,請立刻撤離實驗室,這裏已經遭到了入侵。繼續留在這裏並不安全。”
“可是屍體怎麼辦?”那家夥通過透明的麵罩甕聲甕氣的說:“RTA47的傳染性可要遠超RTA46!”
他的同伴在後麵喊道:“嘿!你跟這個當兵的胡說些什麼!”
跟楊崢說話的家夥回頭不屑的說:“那有什麼,反正他也聽不懂。”
“先生們,我不管什麼是RTA,也不管誰的命令。我的上級給我下達了命令,五分鍾之內所有人必須撤離。如果你們不自己走,那我隻好叫我的同伴了。”說著,楊崢摸向右耳的耳機。與此同時,楊崢也在打量著門禁。
那門禁看起來似乎是刷卡式的,而這倆家夥的胸前恰好掛著胸卡。聽楊崢這麼說,兩名研究員表現的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