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指紋驗證。除非使用者本人,其他人都沒法用。”
指紋識別?高科技啊。歪頭看了看那把手槍,楊崢撇了撇嘴。與此同時,手持匕首的裕子已經再一次欺身上前。那鋒利的匕首,筆直的刺向楊崢的胸口。另外一邊,皮特正哼哼著從躺倒的機櫃上爬起來,左手的衝鋒槍正緩緩舉起。
楊崢出手如電,格開裕子刺過來的匕首,一腳蹬在了裕子的腹部,頓時將裕子踹得趴在了地上。比職業籃球運動員還要發達的邊緣視力,讓他早就瞧見了那邊的皮特。於是楊崢順勢半轉身子,將手裏那把完全不能使用的手槍投擲了出去。
沉重的手槍在半空中旋轉著,筆直的砸中了皮特的腦門。剛剛爬起來的皮特甚至都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便慘叫一聲仰麵昏厥了過去。
“幹得漂亮夥計!”周傑夫活動著扭傷的左腳,上前並排站在楊崢身旁,目光在裕子與哼哼著正要爬起的另一個家夥之間打轉。猶豫了一下,他決定吃一塹長一智:“這個小妞兒交給你了,我來對付那個難纏的家夥。”
說完,吼叫一聲他朝著剛爬起來的那家夥就撲了上去。轉瞬之間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廝打在了一起。與此同時,臉色蒼白的裕子抓住落在地上的匕首,又爬了起來。但這次楊崢再沒給她發起進攻的機會,就在其爬起的一瞬間,楊崢前進著三百六十度順時針旋轉,掄起的右腿如同鞭子一般狠狠的抽中了裕子的胸口。
中了這一重擊,裕子悶哼一聲倒著飛出去五、六米,後背重重的撞在了一處機櫃上。然後整個人順著機櫃慢慢軟倒在地,不知生死。
解決了自己的對手,楊崢看了那邊的周傑夫一眼,瞧見周傑夫暫時占上風,於是楊崢轉身走到通風口下方,屏住呼吸穿上了那雙堪比生化武器的鞋子。然後開始清理戰果,裕子落在地上的匕首被他收入了靴子裏,一把手槍,兩把衝鋒槍全都被他收集起來。
幸運的是,那兩把衝鋒槍沒有指紋識別係統,而且使用的是9MM手槍彈,與那把變成鐵疙瘩的手槍子彈通用。楊崢清點了一下,能使用的武器總計兩把衝鋒槍,差不多一百一十發子彈,一枚甜瓜手雷,另外還有一把匕首。楊崢返身走向控製台。
路過傑夫身旁的時候,隻見前一刻還占據優勢的傑夫已經被那家夥騎在了身下,正處於挨揍狀態。
瞥見楊崢走過來,傑夫嚷嚷著:“你別管!這家夥馬上就完蛋了?”
“你確定?”
“噢……我的鼻子……我說了別管,我一定要親手揍扁這個混蛋!”
楊崢聳了聳肩:“好吧,那你自求多福。”說著,楊崢走向控製台,他要瞧一瞧諾維科夫這夥人到底想要幹什麼。控製台上八塊液晶屏鏈接在一起,分作上下兩排。每一塊液晶顯示屏上,都顯示著不斷變化的數據與畫麵。
那一組組的數據與十六進製碼讓楊崢看得頭昏腦脹,他完全搞不清楚諾維科夫一夥到底想幹嘛。在他身後,周傑夫總算抓住了機會,狠狠的一記膝撞將他的對手放倒。跟著咆哮著,雙手舉起一台電腦的顯示器,重重的砸在了那家夥的頭部。
周傑夫不依不饒的又踹了那家夥幾腳,直到瞧見那家夥腦袋後麵汩汩的湧出鮮血,這才擦了擦鼻血,搖搖晃晃走到楊崢身邊。
“你瞧,我搞定了,就像我說的那樣。”傑夫現在正陷入自我否定的危機期,他不但覺著自己很倒黴,還極端懷疑自己的能力。也是因此,他才試圖用這種野蠻、直接的方式來找回自信。傑夫瞧了瞧屏幕,說:“喔!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楊崢有些鬱悶的說。這個時空的計算機依舊是以二進製為基礎,但編碼方式包括底層的彙編語言都與原本的時空完全不同。哪怕在這個時空已經待了足足一年,楊崢也僅僅會使用電腦而已。他完全看不懂那些該死的數據有什麼意義。
“讓我瞧瞧。”很顯然,傑夫要比楊崢強不少。他一邊揉著變成熊貓眼的左眼,一邊盯著屏幕看。半晌之後他驚歎道:“我的老天,諾維科夫他們打算侵入紐交所。”
“哪兒?”
“紐交所!不是CIA總部,而是以CIA總部的超級計算機為跳板,侵入紐交所……你看,他們正從紐交所盜取交易數據。”
“他們這麼做的意思何在?”楊崢疑惑不解的問。
傑夫瞪大了眼睛:“意義?”他指著屏幕說:“你知道什麼是紐交所麼?那可是僅次於上交所的全球第二大股票交易所,每天的成交量高達十五億股份。諾維科夫他們打算盜取數據,植入病毒,癱瘓整個交易所,甚至整個銀行交易係統……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麼?”不待楊崢回答,傑夫搶著說:“那意味著紐交所的指數就跟吃了瀉藥一樣,一瀉千裏,幾天的時間就會上千億人民幣……哈,我明白了!諾維科夫肯定提前做空了紐交所!”
“不止是這樣。”順著周傑夫的思路,楊崢迅速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他們預留下後門,就可以隨意的篡改交易信息……那意味著紐交所會變成諾維科夫的私人提款機!”
美國佬的反應也許會很快,但要解決掉殘存的木馬與病毒起碼要耗費一周的時間,有可能還會更久。對於網絡病毒楊崢比這個時空的人有著更加深刻的認識,在他的記憶裏,有些難纏的病毒甚至幾年的時間也沒被殺幹淨。那些不斷自我升級的病毒,根植在網絡的未知角落裏,窺伺著時機,然後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時候突然爆發,癱瘓掉大半個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