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接過照片看了看,當肖飛毅看清楚照片中的家夥是那個令他與上司曹毓文蒙羞的楊崢的時候,他頓時為之變色。
瞧著他臉色的變化,陳妙舞以為抓住了對方的痛角,微笑著說:“RTA計劃……我知道你們海外情報中心不會承認這件事,我也沒想讓你們親口承認。別這樣看著我,搞情報的都知道你們大明帝國的RTA計劃。”她將雙臂抱在胸前,用盡量誠懇的語氣說:“聽著,我沒別的什麼意思。如果你見到他的話,麻煩幫我說聲謝謝。我欠他兩條命。”
肖飛毅皺著眉頭抬起了頭,看著滿臉誠懇的陳妙舞,深吸了口氣問:“陳女士,你的意思是說——”肖飛毅指了指照片上的楊崢:“——你見過他?”
陳妙舞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並且還救過我兩次。而且如果不是他,天知道那些該死的V88會擊中什麼。”
“他修改了發射坐標?”
“不。”陳妙舞開始皺眉,她又想起了那個可惡的不速之客:“那是個意外。說起來很複雜,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剛剛闖進發射井的主控室,然後就來了個不速之客。他趁著我們沒從震蕩彈中恢複過來,修改了發射指令。發射的坐標也從原本的太平洋變成了卡爾德隆軍營。”
“是這樣啊……”肖飛毅看著手中的照片,露出了個玩味的微笑。將近一個月之前,海外情報中心就像瘋了一樣四處搜索楊崢的下落,結果卻一無所獲。為此,他跟曹毓文的日子都不好過,局長戴禮榮就好似超強功率的電吹風一樣,將一公升的口水全都噴吐在了他們的臉上。
兩周前他們就放棄了對楊崢的搜索,沒想到卻在這裏又碰到了。真是……肖飛毅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天知道楊崢那家夥究竟是怎麼從特區跑到墨西哥沙漠的。這家夥看起來絕對不是個安分的人,在大明的時候就將大明帝國的上層搞得焦頭爛額了,現在跑到墨西哥居然還解決掉了那些V88……也不知道國會跟首輔閣下知道之後,會不會給楊崢頒發個勇士勳章,然後赦免他的一切罪行。一秒鍾之後,肖飛毅心底裏生出的一個念頭迅速取代了方才腦子裏的胡思亂想:抓住楊崢!洗刷恥辱!
繼續任楊崢逍遙法外,那隻會讓所有人都質疑海外情報中心的能力。抓到他,不管他是不是有罪。定罪的事情留給大人物們吧。楊崢已經成了肖飛毅的心結,隻有抓到他才能解開。然後撬開楊崢的嘴,解開那些海外情報中心現在都不甚明了的疑團。
見對麵的陳妙舞似乎對楊崢的身世一無所知,肖飛毅遲疑著說:“他……是我的……一個熟人。”他沒撒謊,是以接下來的話愈發堅定起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密切’,陳女士,你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兒麼?”
陳妙舞先是雙目放光,分明認定了楊崢就是肖飛毅的同事,聽到最後的疑問,隨即有些黯然的攤了攤手:“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走了麼?”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歎了口氣說:“那個不速之客用一把麻醉槍把我們所有人都放倒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跟一個蠢貨躺在了格蘭德河的北岸,那個不速之客跟楊崢都消失不見了。”
“是這樣啊……”肖飛毅有些失望,跟著隨口說:“那個不速之客是誰?”
“不知道……楊崢叫他老兔子。”陳妙舞回憶著說:“有些上了年紀,大概五十多歲,中等身材,留著短須,戴著寬邊近視鏡。”
陳妙舞簡略的描述在肖飛毅的腦子裏迅速拚接著,然後一個熟悉的麵孔迅速跳出他的腦海。他愣了愣,手忙腳亂的翻了翻自己的公文包,從裏麵抽出一張照片,遞過去問:“是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