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歲年紀,中等身材,總是戴著寬邊眼鏡,行蹤詭秘,能力強大,並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混蛋……除了老兔子張明澄,楊崢想不出還能是誰。
但願……不,一定是張明澄那家夥!這個世界上能力強大的家夥有很多,讓人討厭的家夥也不少,可將年紀、身材、外貌特征與這兩點結合起來之後,那就一定是老兔子張明澄!
如果是這樣,那就完全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前往波哥大的班機上;以及老兔子為什麼用麻醉槍麻醉了自己,抽取了自己一管血……原來如此!
等等……老兔子那種冷漠的家夥,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幫助一對母女。難道娜歐米是老兔子張明澄的親生女兒?
楊崢急速的思索著,腦子裏迅速浮現出娜歐米與老兔子張明澄的麵孔,他在不停的比對著,試圖找出其中的相似點。良久,他有些苦惱的搖了搖頭……他覺著娜歐米一定是繼承了母親的樣貌,雖然楊崢迄今為止也沒見過娜歐米的母親索菲亞。
整件事貫穿起來,老兔子張明澄在十年前流竄到了哥倫比亞——沒準這裏有他的窩點——然後遭遇了娜歐米的母親索菲亞。出於不知名的原因——沒準那家夥是被索菲亞的美貌迷昏了頭——張明澄出手救出了索菲亞,順帶著強占了索菲亞的身體。在索菲亞懷孕之後,這個沒有任何責任心的家夥又將索菲亞送回到了加布裏埃爾麵前,更過分的是半夜出現在加布裏埃爾床頭,拎著把血粼粼的匕首跟加布裏埃爾談心。
再之後可能是老兔子有些良心不安,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出現一回。中間可能因為身份暴露,這家夥有幾年時間沒有出現。等他再出現的時候,發現索菲亞被逼瘋了,可憐的娜歐米也被打成了小腦萎縮。
憤怒的張明澄切了加布裏埃爾一根手指,之後每年都會出現,並且一直試圖讓娜歐米重新站起來。最後……也就是九天之前,老兔子張明澄抽了自己的血,注射到了娜歐米的身體裏。於是乎奇跡發生,娜歐米重新站了起來。
幹得漂亮,老兔子!
楊崢開始咬牙切齒。“你救你女兒我沒意見,用我的血也沒什麼……可你這混蛋把我丟在來波哥大的航班上是什麼意思?當你女兒的保鏢麼?”他暗暗腹誹著。
跟著楊崢覺著自己被算計了,他出現在航班上不是偶然,也許打劫毒販窩點也不是偶然……否則怎麼會這麼巧,碰到了鎖在箱子裏的娜歐米?他覺著張明澄那個混蛋一定對自己做過什麼,沒準在潛意識裏進行了催眠,然後他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一樣,乖乖的聽從著張明澄的擺布。最要命的是,他卻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自己的意願!
“別讓我找到你,老混蛋!”他低聲嘟囔了一嘴。
“什麼?”過於含糊不清的聲音,落在加布裏埃爾耳朵裏隻剩下了混蛋兩個字。他以為楊崢是在為自己鳴不平,於是釋然的說:“沒錯,那家夥確實是個混蛋……一個能力強大的混蛋。不過我現在要感謝他,如果不是他,我將來一定會孤獨的死去。”
楊崢哼哼了一聲算作回答。他可不是加布裏埃爾,所以他跟老兔子之間的事兒絕對不算完。“早晚有一天……”他暗暗發誓。
加布裏埃爾結束的沉思,深吸了一口氣,手搭在楊崢的肩頭:“你能答應下來我就放心了。走吧,讓我們大吃一頓好好慶賀下,娜歐米已經等不及要見你了。”
“我也很想見她。”楊崢平靜的說。他打算再好好看看娜歐米的麵相,然後找找娜歐米臉上到底哪點像老頭子張明澄。
加布裏埃爾引著楊崢,一路先談著,走出書房,穿過走廊,重新回到大廳,然後用西班牙語喊了一句什麼。片刻之後大廳側麵的一扇門被撞開,小姑娘娜歐米鎖定了目標,旋即笑著投向楊崢的懷抱。
“簡森哥哥!”
“啊!你又長胖了!”楊崢誇張的叫著,故作腳步虛浮亂晃了一陣,而後又抱著小姑娘轉了一圈兒才慢慢將其放下。
“我才沒胖!”小姑娘立刻板起了臉。她皺著可愛的眉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隨即不太確定的說:“真的胖了麼?”
楊崢笑吟吟的刮了刮娜歐米的鼻子,小姑娘立刻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撒嬌般捶打著楊崢。心裏麵卻鬆了口氣,這段時間她的飯量的確很誇張,誇張到所有人都擔心她會撐壞了自己的胃。
敞開的房門裏,走出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白種男人,年紀大概五十左右。那家夥的臉上寫滿了費解,躊躇著走過來,理都沒理楊崢,徑直與加布裏埃爾用英語低聲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