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楊崢?”曹毓文略帶著驚訝的問。瞧著照片裏那家夥的麵容,依稀有幾分與楊崢相似。但他實在想不到楊崢會出現在波哥大,並且卷入了綁架事件,而且還救出了朱迪璿。
“沒錯——”肖飛毅點點頭:“——我們的老朋友就像個蒼蠅。你想抓他的時候卻找不到他的蹤影,你放手不管的時候他又會飛到你的耳邊嗡嗡嗡的叫喚。”將車停在車位上,拔下車鑰匙,肖飛毅吸了口氣,看著他的頂頭上司說:“那家夥在波哥大救了公主,而在事發的一周前,他還在墨西哥阻止了導彈危機。”
“你確定?”曹毓文疑惑的看過去。不用肖飛毅回答了,他那無奈中帶著肯定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知道麼?我們的美國同行甚至詢問我,楊崢那家夥是不是我們的人。哈——”肖飛毅有些憤懣的笑了一聲。
這也難怪美國同行會出現判斷錯誤。身手矯健,頭腦清醒,具備一切優秀特工的特質,並且因為長期與海外情報中心周旋,從而具備了極強的反偵查能力。這種家夥說他不是特工誰信?起碼曹毓文此前就認定了楊崢肯定是某國派駐大明的特工。
而直到一個月前,曹毓文才知道楊崢隻不過是被RTA強化了身體與頭腦的幸運兒……也許是倒黴蛋。楊崢帶給曹毓文的‘驚喜’實在太大了。那家夥身上似乎具備了某種特質,他走到哪兒,麻煩就跟到哪兒。他就好像黑夜裏的螢火蟲,在意想不到的時間,意想不到的地點,突然閃亮一下,隨即消失無蹤,然後再重複上述的舉動。
曹毓文開始思索,楊崢連續兩次參與並阻止了關鍵事件,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楊崢知道了些什麼。或許這兩件事之間有著必然的聯係?曹毓文一時間想不清楚,他知道,也許隻有親自問問那家夥才能搞清楚來龍去脈。但問題是,鬼知道楊崢現在在哪兒。距離事發已經足足三天了,三天的時間足夠那家夥逃竄到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了。而且隻要他不想露頭,就沒誰能找得到他。
“頭兒,也許我們該查查我們的老朋友。”
“沒那個必要。”曹毓文立刻否決了這一浪費時間與精力的餿主意。“他現在不是我們的首要目標。前後兩次,那家夥等於變向幫了我們。”
“所以我們欠他人情?”
“隨你怎麼想。別管他了,我們隻需要記住自己的職責就好。至於抓捕罪犯,那是警察的活兒。”曹毓文看著肖飛毅說:“或許你想去轉行當警察?”
肖飛毅愣了愣,旋即哈哈笑了幾聲,搖著頭打開了車門。
刨去了楊崢這個意外因素,曹毓文所領導的小組立刻著手對綁架事件進行調查。哥倫比亞人想盡千方百計進行阻撓,這讓小組明麵上的調查徹底陷入了僵局。但這難不倒曹毓文,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從正常渠道著手。
在與局長用保密電話聯係過後,曹毓文暫時獲得了指揮海外情報中心南美網絡的權限。潛伏在南美各地的特工、線人,源源不絕的將有用的、沒用的信息彙總到曹毓文的小組。不但如此,線人們還揮舞著鈔票,悄然挖著哥倫比亞政府的牆角。
曹毓文抵達波哥大的第四天,小組將目標鎖定在了何塞?伊拉裏奧?洛佩斯身上。麵對著一萬人民幣,何塞的同事出賣了他,說何塞在事發的第二天晚上,喝多了的時候痛罵了警察局長,嚷嚷著埃斯科巴不是主謀。而何塞此前正是負責接待國際刑警簡森的哥方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