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C六人小組在審訊室裏忙碌著。叫王傲的瘦高個從庫房裏提出來一個電瓶,放在地上,將導線連在電極兩端。抄起導線裸露出金屬的另一端,相互輕輕碰觸,滋啦啦聲中火花四濺。
領頭的名叫劉春健的中年人雙手撐在桌子上,嚴肅的看著西蒙:“我知道你是誰,你也知道我們是誰。既然這樣,我想我們可以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放鬆,西蒙,我知道你不是什麼硬漢。所以接下來隻會發生兩種情況:一,你主動說出來,讓我跟我的夥計滿意;二,你挨不過然後主動說出來,同樣讓我跟我的夥計滿意。”
桌對麵,被捆在馬桶上的西蒙·普約爾咽了口口水:“你想知道什麼?”
“別兜圈子了西蒙,既然落到我手裏,那你必須得說出點讓我滿意的。”
“我不明白!”西蒙·普約爾緊張的叫道:“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你知道,我隻是個三流軍火商……”
“很好。”劉春健遺憾的站了起來:“西蒙,你在玩兒火。我想你一定沒體驗過電刑的滋味,我保證,那會讓你畢生難忘。”劉春健的笑容裏充滿了威脅:“當電流達到1毫安的時候,你會感覺到快感,沒準還會高潮……很奇妙,不是麼?別著急,5毫安的時候你就會感覺到痛苦;10毫安就會讓你暫時癱瘓,大小便失禁;接下來30毫安會讓你窒息;75毫安會讓你心室纖維性顫動,等到了100毫安你就會喪失意識。”
“當然,這隻是電流強度。我們對你用的是高壓電,所以還會伴有一定程度的灼燒。”說著,劉春健的目光不懷好意的盯向了西蒙·普約爾的下體:“希望你不是個硬漢,不然你就隻能跟下半生的性福說再見了。”頓了頓,劉春健衝著躍躍欲試的王傲點了點頭。
西蒙的臉色頓時煞白起來:“等等,我想……”
還沒等他說什麼,導線的兩端已經接觸到了他的身上,可憐的胖子西蒙立刻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頭上略顯稀疏的頭發也跟著豎立了起來。
十幾秒鍾之後,劉春健擺了擺手。他麵前的西蒙痛苦的喘息著,不停的念叨著:“上帝啊,上帝……”
劉春健走過去說:“抱歉,忘了告訴你,為了讓你印象深刻,同時也節省我們彼此的時間,所以我們直接跳過了1毫安。感覺怎麼樣,還要繼續麼?”
西蒙耷拉著的腦袋抬了起來,看著劉春健說:“你完全不知道你要麵對的是什麼……”
“哇哦。”劉春健訝然的叫了一聲:“你真讓我吃驚,看起來你是打算冒充硬漢了。”退後兩步,招招手。
王傲調整了下電流強度,立刻招呼了過去。這一次西蒙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身體也顫抖的更加厲害。幾名離得近的家夥鄙夷的捂住了口鼻。毫無疑問,10毫安電流強度之下,西蒙·普約爾大小便失禁了。
劉春健擺擺手,電擊於是停止。他再一次走過去,伸出右手捏著西蒙肥大的下巴,抬起來說:“現在你想告訴我點什麼了麼?”
出人意料的是,看起來像是軟柿子的西蒙·普約爾突然笑了起來。
劉春健開始皺眉:“看樣子你還沒意識到你現在的情況。”
“是你不清楚狀況!”西蒙·普約爾喘息著說。
“很有意思,那你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西蒙·普約爾掙開劉春健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目光掃過房間裏的每一個人:“現在的情況是,你們最好立刻就殺了我。”
皺著眉頭的劉春健做出了自己的理解:“你什麼時候打算冒充硬漢的?”
“硬漢?”西蒙·普約爾大笑起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殺了我,最好快點!殺了我你們也許能活下來;如果我活著,你們所有人一定都得死!”
劉春健瞪著西蒙,後者毫不示弱的會瞪著。房間裏足足安靜了幾秒鍾,然後劉春健歎了口氣,退後兩步,揮揮手:“加大電流!”
……
監控室的第四塊屏幕上,清晰的顯示著審訊室裏正在發生什麼。但不論是楊崢還是馬哈蘇德,對此都毫無反應。前者是在胡思亂想,以至於目光完全沒有焦距;後者則是對此習以為常。
在馬哈蘇德擔任客房管家的十一個月裏,類似的事情發生了至少三次。每一次都是一組FIC人手帶著一名房客匆匆而來,或者水刑,或者電刑,有時候還會穿插著俄羅斯輪盤賭的小遊戲,總之那些客人到最後總會撐不住徹底崩潰,而後竹筒倒豆子一樣說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