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途中,朱迪璿幾次挑起話題,幾次又因為楊崢的不配合而沒說幾句話就告終。這讓曼姐更擔心了,在她看來兩個人更像是鬧別扭的小情侶。
曼姐顯然會錯了意,楊崢不知道朱迪璿是怎麼想的,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首先,他跟朱迪璿之間隻能算得上是一麵之緣,在此之前他隻知道女友趙小貓有個公主朋友;其次,能成為國民偶像,除了其顯赫的身份,朱迪璿本身就非常有魅力。這一點足足過了十個月軍旅生活,近距離與之相處的楊崢感受的尤為深切。
所以他之所以抗拒,完全是因為抗拒朱迪璿從上到下散發出的魅力。倘若換成另外一個人也就罷了,楊崢起碼可以過過眼癮,問題是眼前的女人偏偏是自己女友的閨蜜。所以為了避免自己露出醜態,他隻能裝作不耐煩,不理會近在咫尺的公主殿下。
再遠的路程也會有盡頭,斷斷續續的談話中,車行抵達巴格達總統府。兩名專職保鏢盡職盡責,先行下了汽車,打開車門,用手遮擋防止公主殿下撞到頭。等輪到楊崢的時候,扶著車門的保鏢好似沒看見他一樣隨手關閉了車門。
這是給自己下馬威?楊崢猜要麼剛才的家夥有強烈的失業危機意識,要麼就是嫉妒朱迪璿對自己截然不同的態度。結合朱迪璿那迷死人不償命的模樣,楊崢認為後者的成分居多。
他若無其事的推開車門,自行下了汽車。整理了一下衣裳,就跟在朱迪璿一行身後。
先行到達的哈瓦爾總統一家在總統府門口為朱迪璿準備了第二次迎接,依舊是看起來親切的會麵,無聊的寒暄,擺足了POSE謀殺夠足夠的膠片之後,一行人才施施然鑽進了總統府。
進入宴會廳的時候,之前的那名保鏢突然攔住了楊崢:“你打算坐上桌麼?業餘的就是業餘的,做好你的工作,這裏不需要你。你可以去後院轉轉。”
從早晨到現在一直沒進食的楊崢瞥了眼餐桌上羅列的美食,咽了口口水,笑笑轉身離去。他沒有去據說有個小花園的後院,而是上了三樓,就站在走廊裏憑欄遠眺。這裏的風景很有意思,正前方是一條寬闊的大道,兩側除了路燈之外,每隔五十米就會有一組特色建築。道路兩側一左一右伸出兩隻抓著傳統阿拉伯彎刀的手,然後兩柄彎刀在道路上方的中心交彙。
也許一個月之前穆薩那就站在這裏,誌得意滿,躊躇滿誌。恐怕那時候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個月後自己會客死異鄉。
正想著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是你?”女聲說的是漢語,但聽起來有些生澀。
楊崢轉過頭,便瞧見端著茶盤的海黛·哈瓦爾吃驚的站在轉角看著自己。
“真的是你!”海黛略帶著驚喜,快步走到楊崢麵前:“你怎麼會在這裏?”
海黛永遠都忘記不了楊崢的身影,他奪走了她的初吻,於槍林彈雨中救了她的生命。從最初的心思複雜,到現在海黛滿心滿意的感激,也許其中還摻雜著一些別樣的情緒在其中。總之,再次會麵讓海黛·哈瓦爾很驚喜。
“我們又見麵了,海黛。”不同於在拉馬迪的霸道,現在的楊崢顯得謙和有禮。他笑著微微躬身,向麵前的海黛致敬。
海黛不好意思的倉促回禮,說:“還沒回答我,你怎麼會在這裏?”
楊崢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通訊器:“我現在是公主殿下的保鏢。”
“那你的部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