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似曾相識的久別重逢(下)(1 / 3)

楊崢決定靜觀其變,順從的唄他們帶著繞到了跑道之外的頁岩邊,兩輛遍身沙漠迷彩的軍用裝甲越野車正停在那兒等著。那迷彩讓越野車幾乎與沙漠融為一體,難怪楊崢剛才從空中沒能發現它們。

他們帶著他到了較大的一輛越野車後麵,從近處看這輛車好像是個移動指揮中心。越野車的後門砰然打開,兩隻強壯的胳膊伸了出來,一下子就把楊崢拽到了扯上。金屬製成的門立刻又關上。

濃墨一樣的黑暗裏,一個熟悉的聲音用美式特色的漢語說:“你好啊,特工簡森。”

幾盞紅燈亮了起來,晃得一時沒適應的楊崢直眨眼。借著怪異的燈光,他能看到一排排電子設備的屏幕上默默的顯示著各種神秘的讀數,猶如來自外星的信號。車內的一旁坐著一個包裹著阿拉伯長袍的女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楊崢能從那雙漂亮的眼睛中看到驚訝。雖然她化了妝,但楊崢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CIA特工陳妙舞!

“簡森、楊森,你現在叫什麼?管他呢,總之我們可不能總是這麼見麵啊。”她說著撅起了小巧的嘴唇:“或者說,咱麼每次都會在最恰當的時機碰到對方,沒準這就是命運。”

“真見鬼,艾米·陳,你差一點殺了我!”楊崢惱火起來。

CIA女特工頭子一躍而起,衝上來抱住了楊崢,然後按照阿拉伯人的禮節在他兩邊的臉頰上濕乎乎的各自親了一口。

“感謝老天,你還活著。老朋友,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在飛機上……那可是紮烏爾的飛機!”陳妙舞假裝生氣的說,搖晃的手指仿佛是在告誡楊崢。“不過話說回來,你從都不會告訴我你在搞什麼名堂。”

算起來楊崢與陳妙舞的確認識很久了,三年還是四年?期間楊崢救過陳妙舞的命,陳妙舞也幫著楊崢擺脫過麻煩。雖然見麵次數不多,礙於彼此的特工身份平時也幾乎不聯係,但他們的確算是老朋友。

“你們也知道紮烏爾?你們都知道什麼?”楊崢問。

“隻知道那個瘋子打算玩兒世界‘核平’。”見楊崢臉上的不以為然,陳妙舞揶揄的說:“托FIC的福,西拉耶夫的兒子已經成了世界性問題。”她指的是過去二十年裏FIC對伊姆蘭·西拉耶夫的資助與扶持。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

知道這一段秘辛的楊崢沒反駁,反而歎著氣讚同的附和說:“這簡直就是一個災難!”頓了頓,說:“或許我們應該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陳妙舞來了興趣。

“我敢肯定,對紮烏爾那個瘋子的了解,除了紮烏爾信任的手下之外,就隻有我最清楚的。而且我敢打賭你們在這裏是尋找紮烏爾的老巢,但它肯定不在這裏。這樣,我告訴你有關紮烏爾的一切,等找到老巢後我們合作毀掉那裏。”

毀掉紮烏爾的核設施原本就是陳妙舞這次行動的首要目標,所以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成交。”

接下來楊崢說了自己已知的紮烏爾的瘋狂計劃,說了阿拉哈亞臨死前吐口的包裹,說了曹毓文的被俘,隱瞞了冒牌貨這一關鍵角色,巧妙的將其說成是綿延幾十年的狸貓計劃的一份子。

“超級潛伏計劃?”陳妙舞神色凝重起來:“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就說得通了。”事實上大明帝國並非狸貓計劃的唯一受害者,美國、英國、法國同樣也深受其害。凝思了片刻,她轉過身在電腦上調出了一張戰術衛星地圖,讓楊崢先熟悉熟悉附近的地形,然後又切換到了間諜衛星拍攝的幾張近景圖像。

“這幾張圖像都是上周拍攝的,間隔時間兩分鍾。”陳妙舞說:“你瞧,第一張圖上的米蘭沙阿就跟現在一樣,寸草不生、荒無人煙。但在第二張圖上卻能看到兩輛類似吉普的汽車。好,我們在第三張圖上又能看到上麵?米蘭沙阿又變成了寸草不生、荒無人煙的地方。地上沒有人,也沒有車。車子在這兩分鍾之內跑到哪兒去了?它們絕對不可能開出衛星成像範圍。”說著,她往後一靠:“綜合你的情報,我們能得出上麵結論?”

“紮烏爾的老巢就在地下!”楊崢說。

“肯定是這樣。我們剛才正在監聽恐怖分子的通訊,但根本不知道訊號來自哪兒。現在知道了,它肯定侍從岩石和沙漠的底下發射出來的。不過有趣的是,這些通訊都來自設施內部。我們守在這兒已經三個小時了,這期間沒有截獲任何來自外部的通信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