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0年6月22日。海南信托銀行三亞分行收到了一封恐嚇信,信中要求銀行派一名女職員第二天下午五點前將五十萬現金送到指定地點。否則就炸掉分行經理的家。當天警方在犯人指定的地點部署了大量警力,結果犯人始終沒有出現。
兩天後的早晨九點一刻,一輛運鈔車載著一千五百萬人民幣由海南信托銀行三亞分行出發前往南國集團,這些錢是南國集團發給工人的工資與獎金。錢被分別裝在三個保險箱中。當運鈔車經過南京路的時候被一名騎著摩托車的男警察攔住。
運鈔車司機打開車窗詢問發生了什麼,男警察回答‘你們分行長家裏被放了炸彈,剛剛接到通知你們這輛車也有問題’。運鈔車上的人都知道兩天前的事兒,於是都下了車。男警察爬上運鈔車後引燃了藏在身上的煙霧彈,大叫‘要爆炸了,快躲開’,然後駕駛運鈔車在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正當銀行職員感歎警察英勇果敢之時,突然發現警察遺留在現場的摩托車似乎不太對勁,這才知道上當受騙了。
九點四十分,整個三亞進入緊急狀態抓捕犯人。時值三亞召開東北亞經濟峰會,三亞的警力都被部署到了各個地點,所以等警察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運鈔車連同犯人早已不知所蹤。
這次被搶金額高達一千五百萬人民幣,是當時犯罪搶劫涉案金額最高的一次。雖然此後也有超過一千五百萬的,但折合成1870年的物價,當時的一千五百萬幾乎相當於現在的九千萬。
第二個案件就更有意思了。
1872年12月17日,特區證交所對麵的金潤銀行被人洗劫了一千一百三十萬。當時正值牛市,民眾瘋了一樣提著現金存入股票賬戶裏。為了應對激增的存款數額與存款人,金潤銀行別出心裁的在每個窗口安裝了管道,現金放入管道會被抽風機吸入一個更巨大的管道,而管道的終端則直接連著地下金庫。每一天下班之後,經理才會帶著保安與銀行職員打開金庫,清點堆積如山的鈔票。
犯罪分子在地下挖了一條三十米長的隧道,在主管道上開了個口子,然後用幾台吸塵器在一天時間裏吸走了一千一百三十萬現金。直到晚上銀行下班,經理打開保險庫的時候才發現事情不對。
這次特區警方動用了一切手段,甚至包括警犬。在警犬的指引下,特區警方倒是抓到了一個犯罪嫌疑人。但除此之外,警方什麼證據都沒找到。羈押了兩個月後,不得不將犯罪嫌疑人無罪釋放。
而那個名叫遲明春的犯罪嫌疑人,估計一直都處於警方的監控之下。而此案到現在都是懸案,就說明遲明春在此後的二十年時間裏一直都本本分分。這說明要麼警方的確弄錯了,要麼就是這家夥有更大的問題!
雯子調出了一份安康財險的保單,翹了翹嘴角說:“有意思的是,這個遲明春也是個孤兒。九歲的時候父母在入室搶劫中死亡。他也入了一份保險,保單的收益跟你最初給我的樣本幾乎沒什麼差別。”
楊崢挑了挑眉毛,巧合往往都是陰謀的表現,他時刻牢記著這句話。或許突破口就在這個叫遲明春的家夥身上。
“不需要警局的原始檔案了,我們直接從遲明春身上著手。”楊崢說。
“涉案金額這麼大,估計警察一直在盯著他。他之所以現在還沒進去,就說明警方沒有證據。”
楊崢看了雯子一眼:“我們需要確切證據麼?”
雯子沉默了,因為她現在做的本身就是在違法。
“這家夥是個硬骨頭,很難對付。”
楊崢絕對不信警方在兩個月的羈押期裏什麼都沒做,事實上就算是楊崢都知道一些手段,足以讓嫌疑人痛不欲生,卻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證據。楊崢熟悉這樣的家夥,他知道該怎麼撬開遲明春的口。
他抻了個懶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幹的不錯,現在我開始覺著你物有所值了。天亮後讓小屁孩查查遲明春的下落,我們得盡快讓遲明春體會到我們得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