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他們關係不太好,可是盛西舫這次真的過分了。
昏迷了一一夜,他才剛剛露麵。
趙初綿心裏拔涼拔涼的,剛剛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頹喪。
她不是裝可憐。
是真可憐。
大學沒了,初戀沒了,青春沒了,現在老公好像也快沒了。
她怎麼那麼倒黴啊!
她從就做好人好事呀,貧困山區捐款,災區重建捐款,還給貧困兒童資助學費,他們一家都是好人呀……
“盛先生既然來了,我就放心了,棉棉我先走了。”唐婕瞅準時機,立刻拿起包就開溜。
趙初綿輕聲,“糖……”
病房內,兩人隔著一米的距離站著,氣氛壓抑。
從他剛剛進來到現在,她的確和之前在他麵前心翼翼,溫柔恬靜,賢良淑德的趙家二姐有些不一樣。
話聲音軟軟的,慵懶的嗓音中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困倦,甚至還敢直接抓起他的手,放肆的摸來摸去。
甚至結婚三年,今是第一次叫他老公。
失憶?
他不信。
當初為了追他,什麼樣的套路沒用過?
裝可憐……
嗬。
盛西舫眼底愈發的涼薄,“所有人都看見你站在樓頂上,用失憶的招數就能讓你從加害者變成受害者?”
“恩?你什麼?”趙初綿歪頭,委屈不已,晶瑩的淚珠開始在眼眶裏打轉,“我真的失憶了, 你什麼受害者,加害者我都不清楚。”
盛西舫目光淡然,平靜的解釋道,“昨下午兩點晚美從禾園的樓頂掉下去了,而你在樓頂暈倒了。”
她更迷惑了,“誰掉下去了?完美?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還完美呢!”
那個人的名字好自戀啊!
比她還自戀。
可是她一點不記得這五年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包括有沒有推某人下樓。
她雖然從嬌生慣養,可是並不會囂張跋扈,驕縱任性,爸媽從教育她要做一個善良的好人。
她隻是偶爾客串一下腐女,腦子裏磕了幾個不應該磕的p以外,絕對沒有壞想法。
怎麼可能推別人下樓?
她那麼好的性子,怎麼可能和別人結仇?
從到大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呀。
因為漂亮的臉,很受歡迎的。
過了五年,連自己的親老公都嫌棄。
她嚴重懷疑盛西舫的眼睛不是擺設,就壓根是瞎的。
安靜的病房,傳來他冷淡的,毫無波瀾的嗓音,“盛西舫。”
盛西舫?
這名字聽起來就很霸道總裁,就很……涼薄寡情。
“難道掉下樓的是你情人?”趙初綿驚訝的抬眸,“所以你才生氣的來指責我,我連摸一下你的手,你都舍得不給我摸,要留著給那個三摸!”
太過分了!
便宜那個三了。
盛西舫那麼好看的手,是她目前見過的,最最最好看,指節最長的手。
比哥哥的手還好看。
饞。
盛西舫向來淡然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微凸的眉骨透著一股凜冽的冷意,冷冷道,“雖然我對你沒感情,但是在婚姻存續期間,不會去找其他的女人。”
一個她,已經夠讓他心煩了。
“那你來做什麼,興師問罪?”
她不服。
已經蓋棺定論了,還需要問嗎?
紮心。
紮的透透的。
她心裏一陣委屈,憋屈的疼,她餘光掃到床頭櫃上放著的黑色精致的包。
應該是她的吧。
她立刻走過去,打開包,拿出一個超大屏手機。
五年後的手機屏幕上怎麼一個鍵都沒有?
這手機怎麼還有一個劉海?
也太奇怪了。
她在屏幕上按著,出現了鎖屏壁紙。
背景是在機場,身穿西裝的男人邁著長腿好像正走過來,周圍的人在他的映襯下黯然失色,隻有他那渾身擋不住的貴氣越來越近。
她抬了抬眸,壁紙上的人臉和盛西舫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