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什麼玩意兒?
每個字都能聽懂,但是合在一起,到底是什麼意思?
發燒了?
還是發瘋了?
趙初綿眼巴巴的看著他手掌摸著她的額頭,那雙淺淡的雙眸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
她腦袋後仰,“我沒病……”
的確沒發燒。
他冷聲,“你又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呀,我準備成全你……”
成全他?
“以退為進?然後逼我公開,逼我辦婚禮?”他眼底森冷,淺淡的黑眸像是淬了一層淡薄的寒冰,“趙初綿,這些花招,你之前就用過了,還不死心?”
唯一的區別是現在加了一個失憶。
“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搖頭。
盛西舫的眼神好可怕。
啊……
冷死她了。
“我知道你看我哪哪都不順眼,我走……”她摸著扶手,快速的下樓。
她穿著尖細的高跟鞋,走的很快,好像下一秒就會摔倒似的。
派對在樓頂,樓下沒人,又很安靜。
沒車又不能走。
盛西舫今晚要回家吧。
她一眼就看中了草坪上的秋千,很快走了過去。
她坐在秋千上,鞋跟蹭了蹭地麵,秋千緩緩的移動著。
她拿出手機,又給哥哥發了一個消息。
依舊是紅色的感歎號。
唔唔唔……
她好可憐呀。
難道哥哥當初就知道盛西舫喜歡男人,所以才不讓她嫁的?
她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和盛西舫暗中達成了某種協議。
各取所需。
不然……
他怎麼會願意娶她?
難道是……
他因為自己的感情不被世俗接受,才選擇了和她形婚。
可她太貪心了,居然妄想盛西舫會愛上她。
這五年,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麼?
寧願守活寡都要一心一意的愛著他,不求回報,隻希望他累的時候能夠看自己一眼。
連消息都不願意回的男人,她到底在奢望些什麼?
她也太蠢,太執著了。
恨不得扇自己倆巴掌。
“喲……怎麼下來了,一個人在這裏蕩秋千……”韓清嬈邁著長腿,優哉遊哉的走過來。
她補了妝,臉上和之前一樣的明豔漂亮。
她冷笑,“都知道盛家大少奶奶就是一個擺設,剛剛不過是給你一個麵子罷了。”
“有我這麼好看的擺設嗎?”趙初綿輕晃著秋千,“要吃官司的人了,還這麼囂張。”
“吃官司的人……怕是你吧。”她俯身,“不是你的,就不該妄想,你已經擁有了三年,夠了,該還給晚晚了,識趣的就早點離開。”
“輪得到你一個旁觀者來當判官嗎?”趙初綿懶懶的坐著,“就算沒有我,盛西舫也不會和她在一起的,否則……也輪不到我插進去。”
盛西舫能和她結婚就能明一切。
他隻需要一個形婚的媳婦兒而已。
怕是不忍心讓青梅竹馬當工具人吧。
韓清嬈輕輕的“嗬”了一聲,“你也隻能伶牙俐齒的在嘴上逞強罷了,不過你也挺賤的,眼看著盛西舫要拋棄你了,就去找他的死對頭燕繁州了。”
死對頭?
表麵上老死不相往來,私底下暗通款曲?
勢均力敵,相愛相殺。
嘶……
那兩個人藏得深啊……
“我會和晚晚一起看著你……”她指著夜空又指著地麵,“從堂跌入汙泥。”
姐妹情深,感動地。
“我知道我很美很漂亮,你喜歡看美好的事物,可我畢竟很害羞啊……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她故作嬌羞的摸著臉龐,“也不要太關注我,把我當偶像……”
韓清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