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哥哥,你快開門呀……”
他慢條斯理的下床,開門,“盛緩緩,大半夜,你鬼叫什麼?”
“嫂子,嫂子她……”盛緩緩指著身後打開的門,“做噩夢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我不敢和她一起睡了,你去安慰安慰她。”
盛西舫清醒了一大半,“她又不是孩子,做噩夢還需要我安慰?”
“需要!嫂子是女孩子……哥哥你快去!”盛緩緩拽著他的手臂,把他往對麵的房間拉,“快點快點……”
“盛、緩、緩!”他咬牙。
“哥哥……”她撒嬌,“女孩子要哄著!你是她老公,你快去。”
他一走進房間,盛緩緩就關上了門。
房間裏,米白色的床頭櫃上,一盞磁懸浮月球台燈散發出淡黃的光線,黑色的人影印在牆壁上。
趙初綿穿著淺藍色的睡裙,雙手捂著耳朵的靠在床頭,安靜的房間內,她呼吸有些急促。
她夢見自己從禾園的樓頂掉下去了,哥哥站在樓頂,一臉冷漠的她罪有應得。
不!
“不……”
“不要!”
“哥哥……”
她怎麼會做這種夢?
她人生的前18年,除了看鬼片的時候,從來沒有做過噩夢。
今晚是第一次。
她記憶中的哥哥從來沒有那麼冷漠,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寵妹狂魔。
這五年明明她沒有經曆過……
趙初綿心痛難受的抬起頭,迷離的眼眸眨了眨,看清盛西舫清冷的麵容,“你怎麼來了……”
他冷漠,“緩緩你做噩夢了,需要安慰。”
“我不需要。”
行。
他轉身就走。
門卻打不開了。
他用力的握著門把,咬牙,“盛緩緩,你想死嗎?”
門外,沒有應答的聲音。
他又扭了幾下。
應該是從外麵被反鎖了。
他站在漆黑的門邊,整個人被黑色籠罩,清冽的嗓音溢出,“我看你了,連她也收買。”
收買?
“沒有……”
她聽不懂他再講什麼。
要收買,也是盛緩緩收買她呀。
還要陸燼的簽名什麼的。
趙初綿沉浸在剛剛的噩夢裏,看著他走過來,“不是,你做什麼?你別過來……”
“別過來……”
“啊……”
她眼睜睜的看著盛西舫上了床,她立刻往床邊移動,“你做什麼?你房間在對麵。”
盛西舫躺了下去,冷冷道,“門被鎖了。”
門被鎖了?
她拉著薄被,緊緊的抱著身體,“那你睡沙發去呀……”
“我從到大就沒有睡過沙發。”他合上眼,“關燈,睡覺。”
你……
大爺!
她偏不關。
她青春期還沒有過,叛逆。
她也躺了下去,月球燈散發出淡淡的微光。
和盛緩緩一起睡的時候,她軟軟香香的身體貼著,抱著,格外的舒服。
現在身邊多了一個冷冰冰的男人,就跟屍體一樣。
啊啊啊!
她怕是會做更噩的噩夢。
她睡不著。
盛西舫也睡不著。
女孩子的房間都這麼香嗎?
被子是香的,床墊是軟的,空氣是熱的。
她還在身邊轉來轉去,躁動不安,他低聲道,“你睡覺不關燈?”
她忽然側身對著他,聲音軟軟的,“對呀,不關,盛大少爺不滿意的話,你去把門撬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