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情不自禁的被盛西舫的手給吸引。
那隻手也放下一個黑色的蝶,裏麵是剝好的白嫩嫩的蟹肉。
桌上的帝王蟹。
他的麵前還放著剛剛取下來的一次性手套。
你們倆是不是有毛病啊!
互相給對方喂食不行嗎?
別投喂我啊!
我有手,能自己剝,自己吃!
啊啊!
趙初綿心裏暴躁,臉上卻露出淡淡的微笑,“謝謝。”
“食物要多樣化,蝦肉吃多了容易積食。”盛西舫麵無表情,嗓音清冷。
仿佛周圍沒有其他旁觀者。
你真是為了讓燕繁州吃醋,不遺餘力。
連過敏的海鮮都敢剝。
趙初綿盯著他的修長纖細的手指,可別腫起來啊!
那就醜了。
不好看了。
唔唔唔……
這雙手,可是能夠作為標本保存起來的,可別變醜啊。
她的眼神太過炙熱,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剛剛遇見的時候。
她也這樣赤果果的盯著他看。
好像他是供她獨自觀賞的玩物。
“放心,我不窮,養得起你,想吃什麼就吃。”他冷淡的道,眼尾微挑,“燕少不坐自己位置上,這麼看著我老婆,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的?難道以後初初上街,街上的人都要捂著眼睛,不能看她?”燕繁州挑高的眼尾邪笑,“恩……初初的確長得……太美了,會讓人有種想要珍藏起來,關在屋子裏,隻供一人欣賞……”
他話間,湊得她耳廓越來越近,然後吐出一句悄悄話。
淡淡的木質檀香味。
這香味,好適合他。
俊美又邪肆。
就連壞都壞的這麼張揚,輕狂。
他:初初,你這麼美,來當我的玩物好不好?
當然不好!
傻子才當玩物?
她,趙初綿,這輩子就算餓死,從樓上跳下去,出門被車撞,喝水被噎死,可不能當他的玩物!
兩人不語。
偌大的包廂裏仿佛靜止。
燕繁州壞笑的盯著她。
所有人心中詫異,手上吃飯的動作也停了,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
她偏開頭,聲音平靜的道,“合作的話,我明回公司看看方案再討論吧,下班時間,我不想談工作。”
盛西舫極淺的眸色也看了過來,眼底募地淬上一層淡薄的冰霧。
工作?
看她剛剛的表情,燕繁州一定不是的工作。
“好!”燕繁州爽快的應答,“能夠和趙總合作,是我的榮幸。”
可別榮幸了。
沒看見你男人醋吃的飛起嗎?
那雙清冷的眸子,都快要冒火了。
燕繁州回了座位,她淡定的推開麵前他們兩親手剝的食物。
她要吃其他的。
一個都不吃,他們就不會對彼此生氣了吧?
她可是一個很公平的女孩子喲。
燕繁州饒有興致的看著,有趣啊……
剛剛吃的蠻開心的,怎麼忽然就不吃了?
她失憶了,是不是都忘記盛西舫不吃海鮮了?
趙初綿喜歡吃土豆。
盛西舫麵前的酸辣土豆絲很快就吸引了她的主意。
又酸又辣,好好吃。
她眼睛都亮了。
果然適合懷孕的人吃的食物呢。
盛西舫看她吃的開心,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手上的筷子不受控製的夾了土豆絲,喂進嘴裏。
他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