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聲音沒有吵醒她,他也很久沒有那樣叫她了。
綠燈亮,他跟著一輛大眾,向前直行。
過了一會兒,趙初綿緩緩醒來,看著窗外陌生的環境,“去哪?”
“馬上到我家了。”
“你家!!!”趙初綿看著旁邊的高樓大廈,“去你家做什麼?”
“當然是因為你這頭豬睡著了,不然還能幹嘛?”陸燼嘴角一勾,“睡的跟豬一樣沉,叫都叫不醒……”
“你才豬。”趙初綿揉了揉眼睛,“你家外麵不知道有多少狗仔埋伏,你心真大,不怕又被亂寫嗎?”
“老子不怕不怕,就踏馬怕你哭。”
“得好像我經常哭似的……”她摸著腹,“餓了。”
懷孕讓她嗜睡又饞嘴。
陸燼了解她的口味,特意去了一家具有蓉城特色的餐館。
他戴著墨鏡和鴨舌帽,趙初綿不由的瞥了他幾眼,還是陸燼啊!
不管怎麼看,自帶光環的男人就是他。
“別盯著我看,我知道我帥裂蒼穹……心帥瞎你的眼!”陸燼低頭,在她耳邊。
“自戀……”
“老子有資本。”
“噓,少兩句。”趙初綿護著腹,踩過鵝卵石鋪成的路,走進餐廳後院的包廂。
——
隔壁包廂內,季臨澤右手撐著手臂,“不夠朋友!老子從國外回來,就這?這就是你們給我準備的接風宴?”
“我昨醒來就連做兩台手術,才睡了五個時……老子今晚要喝醉,誰來叫都不行,明不想去手術室了……”
陳沒起身,抽了一支煙夾在手指間,“要那麼多人做什麼?有我和盛哥,你就夠有麵子了!”
盛西舫不喜歡煙味,他煙癮來了,拿著煙和打火機就去了外麵。
“盛哥!幹!”季臨澤給盛西舫倒酒。
白蘭地,酒杯的二分之一處停下。
“盛哥,你們這兩來醫院沒有?趙姐腦子怎麼了?”季臨澤雙頰紅紅的,“腦殘?”
“你才腦殘。”盛西舫看著桌上各種紅豔豔的菜色,沒有任何的胃口。
他端起酒就喝。
“我去!”
陳沒夾著煙回到包廂,“盛哥,你老婆!”
盛西舫眼眸一抬。
陳沒煙頭指向隔壁,“也在。”
“所以呢?”盛西舫沒什麼表情。
趙初綿工作忙,私下應酬不少。
出來吃飯很正常。
陳沒吐出淡淡的眼圈,,“和陸燼。”
他不追星,但是樺國沒幾個人不知道陸燼。
國際巨星,國民影帝,千萬少女的夢,微博評論下麵一口一個老公。
那可是實打實的正當紅頂流,無數男人的情敵。
雖然是包廂,但是這餐廳的設計風格偏古風庭院,每個包廂的窗戶低矮,透明的,夏也沒有幾個人會拉著窗簾吃飯。
又不是見不得人。
陳沒剛剛一出去就看見了。
還以為看錯了,還走近確認了一下。
盛西舫起身走出去,玻璃窗內,趙初綿俯著身體,似乎不舒服的幹嘔,陸燼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不知道在什麼。
這裏隔音倒是不錯。
“嘔……”
趙初綿吐得昏地暗,特別不舒服,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
她剛吐完,陸燼遞給她一杯白溫水。
他心疼死了!
那孩子那麼折騰她,打掉好了!
趙初綿漱了漱口,感覺好多了。
剛剛吐得太厲害,眼眶泛紅,眼尾冒出了淚花,視線朦朦朧朧的掃過陸燼帥氣的臉龐,“臭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