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門口,趙初綿看見杜幕那張冷酷的臉,嘴角一勾。
那位尊貴無比的客人就是她的前夫?
昨才離婚,難道今就要來打壓她?
大可不必了吧……
杜幕推開門,趙初綿走進去。
陸燼立刻跟上,杜幕手臂一橫,瞬間關上門。
阻隔了他的路。
陸燼譏笑,“怎麼,難道你家大少爺後悔離婚了?綿綿可不是傻白甜,舊情複燃,重蹈覆轍的事情,想都別想。”
杜幕冷著臉,“陸先生,這是他們的私事,我無權過問,隻是讓你暫時等待。”
會客室內,趙初綿笑吟吟的看著沙發上的盛西舫,不知道為什麼?
離婚後,看他的臉,順眼很多。
更帥了。
大概是因為不管怎麼冷酷無情,都和她沒有半分關係吧。
“有事嗎?”她淡淡的問。
盛西舫抬眸,她穿著一條墨綠色的收腰長裙,裙擺和領口有細細的白色的蕾絲,性感又柔美。
她皮膚白,長得又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以前見她總是穿著職業裝,頭發束起,露出巴掌大的臉,眼眸微垂。
她怎麼可以變化這麼快?
“恩?”趙初綿輕哼,“沒事的話,就請出去吧,我很忙的……”
盛西舫募地起身,高大的身形,強大的壓迫感襲來。
她忍不住往後一退。
強硬的臂彎摟住她的腰肢,清冷的氣息逼仄她。
距離拉近,呼吸交織,近的她能數清他長翹的眼睫毛。
“怎麼,盛總對我餘情未了嗎?”她冷笑了一下。
他冷淡的雙眸直直盯著她,腰間的手收緊。
“嗬……”她歪著頭,“盛總,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遲來的深情……比狗都賤。”
堂堂盛總,總不能低聲下氣的去當狗吧?
“趙初綿。”他薄唇微勾,眼眸冷了幾分,“誰給你的膽子,敢騙我?”
“騙……你什麼了?”趙初綿心驚。
“你和爺爺的錄音偽造的,爺爺也沒有同意。”盛西舫湊近她的臉龐,“你很好……”
“我當然好啊……吃的好睡得好,身體倍兒棒,心情舒暢……”趙初綿手指溫柔的摸著他的領帶,“盛總,反正你也有新歡,我這個舊人識趣的退場,難道你不該敲鑼打鼓的歡送我嗎?”
她這樣子……
像極了給丈夫寬衣的賢惠妻子。
可是下一秒,她手指一轉,用力的一扯領帶。
“嘶……”盛西舫渾身緊繃,脖頸的青筋凸起,“趙初綿……”
“我這是提醒盛大少爺,舔狗我已經當夠了……如果你缺舔狗,你可以去大街上一站,以你的條件,不出十分鍾,就能招到一群死忠粉給你當舔狗……”
“姐姐我呢,就不奉陪了……”
她鬆開領帶,但是腰間的大手依舊桎梏著她。
盛西舫忽地攫取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裏分明印出他冷冽的臉色。
他怎麼了?
早上從爺爺那裏知道是她騙他以後,就想和她對峙。
他又不喜歡她,已經離婚了,還來做什麼?
她把自己的五年深情……隻比作舔狗?
門外忽然傳來打鬥的動靜。
砰的一聲。
門開了。
陸燼摸了一下嘴角衝進來,看見他們緊緊的摟著,心裏那個火氣倏地串起八丈高。
他今非滅了盛西舫不可。
他一拳朝著盛西舫的臉揮過去。
盛西舫放開趙初綿,腦袋後仰,輕鬆躲過。
趙初綿看著陸燼的拳頭靠近,漆黑的瞳孔放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