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低頭,看著地麵,清冷的月光,飄搖的窗簾,冷冷的晚風,地上的影子拉長。
越來越近……
“啊!”
“別過來別過來……”
她嚇得閉上眼睛就在房間裏亂躥。
忽地,腦袋撞進一個堅硬的胸膛……
她緩緩抬起頭,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的盛西舫垂眸盯著她,一直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按著她的手臂。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像是剛剛應酬回來。
襯衣領口敞開,露出冷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鎖骨,呼吸地喘的湊近她。
“盛,盛,盛西舫……”她慢慢放下心來,“你,你怎麼回來了?”
“這是我家。”
“哦,對,你家……”
他嗓音低啞,“應該是我問你,你怎麼來了?”
皎白的月光下,她光著腳的踩在地板上。
她的腳很白,腳趾巧可愛的蜷縮著。
“啊……”
她身體一輕。
“你抱我幹嘛?放我下來……我可以解釋!”趙初綿害怕的抱住他的脖頸,“盛西舫!”
盛西舫抱著她大步走向對麵他的臥室。
“你放我下去……”
“你再不把我放開,我就不客氣了……”
她瞪著眼睛威脅,手指抓著他的頭發絲。
可是他頭發很短,直接從她的指縫中溜走了。
“放……”
她話音一落,盛西舫把她放在了大床上。
她瞬間坐起來,仰著腦袋,“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來拿我的東西……”
不想又被當成偷,她著急的解釋。
盛西舫開了床頭燈,暖橘色的光讓清冷的室內有些溫暖。
“趙初綿。”他冷聲。
“我剛剛解釋了……”
“你是孕婦,能光著腳走路?”
盛西舫抓起她的雙腿,抽出隨身攜帶的手帕仔仔細細的給她擦腳心。
她腿很細,腳腕骨漂亮又性感,腳踝的肌膚也白白嫩嫩的。
別墅的地板很幹淨,傭人經常打掃,她的腳心沒沾上什麼灰塵,可他還是垂著眼眸,擦得仔細。
“果然是豪門貴公子,受到的教育良好,特別的尊老愛幼,照顧老弱病殘孕。”趙初綿淡淡的,“你好適合去開公交車啊……”
盛西舫冷眸盯了她一眼,“怎麼,我去開公交車,你要追尾我的公交車?”
“切。”
“我不愛你了,能別自戀了嗎?”
“我真的是來找我的東西,不是對你餘情未了……企圖半夜偷襲你。”她晃了晃腳,他一隻手居然可以把她的兩個腳腕握住,讓她掙脫不開。
手指纖長果然好啊……
“盛先生你去當手模的話,一定是頭牌。”
盛西舫手指微頓,忽然壞心起,指尖輕觸她的腳心。
“啊!”
她一腳踹過去。
“嘶。”
盛西舫沒想到隻是挨了一下她腳心,她的身體哪來的力量,往他的腰腹下踹了狠狠的一腳。
痛。
“不好意思條件反射……”趙初綿咬著唇,“那個,你……”
“我腳底怕癢。”她看著盛西舫變了的臉色,“你沒事吧?”
盛西舫緊了緊手帕,臉色很快恢複往日的清冷淡漠,“沒事。”
“那就好……”她下了床。
盛西舫:“……”
他身形一側,高大的身形攔住她。
他低頭,眸色極淺的眼睛盯著她,“我剛剛給你擦幹淨,你就下床,趙初綿,你聽不懂人話?”
“我要去找我的東西……”
“什麼東西?”
“不給你。”她抿著唇,搖搖頭。
盛緩緩還在樓下等她呀。
不能連累緩緩啊!
她現在隻想快點找到她的平板,然後回家。
盛西舫湊得很近,暖橘色的光落在他的臉上,容顏驚豔又冷漠的臉,居然多了一絲絲柔和。
他忽然雙手掐住她的腰,把她往床上一放。
他俯身站在她麵前,質問,“為什麼不白來找?”
趙初綿輕聲解釋,“我,白工作忙,而且別墅人多,我們離婚了,我再過來不太合適吧……”
“合適。”
哪合適了?
“那可不行,萬一你奶奶又來找我,我離婚了還來糾纏你,又罵的難聽,我可是要還嘴的。”她微微偏頭,“到時候,把你奶奶給氣的生病住院了,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