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把你的腦子高溫油炸!”她生氣的,“你如果是在太閑了,就去找個牢坐,別在我麵前礙眼!”
“初初,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嘴巴除了接吻的時候很甜之外,還這麼能……”
很甜?
甜?
趙初綿咬著唇,現在就想把燕繁州的嘴巴給卸掉。
他到底想做什麼?
為什麼那個恐怖的音樂又響了?
“寶寶不要聽……”她溫柔的。
燕繁州歪著頭,“聽不聽都無所謂,反正他活不下去了……”
趙初綿看著他手裏的刀,武力值是搞不定燕繁州的,要怎麼樣出其不意,搶走他的刀,把他給轟出去?
“你該不會是在想……盛西舫來救你吧?”他忽然坐下,搭著長腿,慢條斯理的轉著手裏的刀,“我也……挺期待的。”
他會不會來?
救她。
“你若是想要見他,你可以直接去找他,我和他離婚了,你來找我做什麼?當紅娘,給你們兩牽線?”趙初綿拿過一旁的抱枕,擋住腹。
這樣刺進來……
她還是怕。
一個抱枕不夠。
她拿兩個抱枕抱在懷裏。
這樣就刺不進來了。
很有安全感。
燕繁州瞥見她的動作,“怕了?”
“廢話,壞人拿把刀在麵前晃,還能不怕嗎?”趙初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燕繁州,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和他不合,你去找他,你去殺他啊……”
“你拿著刀,威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算什麼本事?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就威脅你……”
不這樣,怎麼能試探出她在盛西舫心裏的位置有多重要?
盛西舫已經快0年沒有來過海邊,坐海上遊輪了。
甚至連海鮮都不吃的家夥。
會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冒險?
突破自己的界限。
他好期待啊……
趙初綿睨了他一眼,“你上醫院看過沒有?你這腦子指定有病。”
燕繁州慢條斯理的,“這個世界上,誰沒病呢?你不也……失憶了嗎?”
房間裏氣氛壓抑,恐怖恐怖音樂升級。
趙初綿一直給肚子裏的寶寶暗示不要聽,不要管,這個世界很美好……
麵前的是壞叔叔。
燕繁州倒了酒,剛往嘴裏灌了一口,門開了。
他酒杯往地上一砸,手裏的刀指著趙初綿的臉。
她不想毀容啊……
她害怕的偏頭,“哥,你剛剛還不是刺這裏的?”
盛西舫大步走進來,他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那雙眸色極淺的眼睛盯著燕繁州,雙手握拳。
“看來……”燕繁州低頭盯著趙初綿,“她在你心裏的位置,的確很重要……”
他居然真的來了!
0年!
從來沒有人能夠讓盛西舫接觸和海有關的東西,沒有人能夠讓他來海邊。
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前妻……
“重不重要,我了算。”他一把抓住燕繁州的手臂往後一折,抽出他手裏的刀。
刀刃一轉,對著燕繁州的脖頸。
再往前一點,就能劃破他的頸動脈,幾秒就能讓燕繁州斃命。
“緩緩在甲板上,你若是動我一下,她就會馬上知道……”燕繁州一點不怕,反而眼底露出邪惡的微笑,“你敢嗎?”
也正是因為盛緩緩,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才都好好的活著。
“怎麼,你上次的牙齒補好了?”盛西舫把刀往遠處一扔,“又想被打掉牙?”
“盛西舫!你踏馬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
盛西舫沒理他,俯身湊近趙初綿,推開她腿上的抱枕,一把將她抱起,低聲輕哄,“別怕,我在。”
“怕……”
怎麼可能不怕?
燕繁州太變態了!
但是……
趙初綿盯著他冷峻的側臉,依稀能看見他冷白的肌膚滲出絲絲的汗珠……
盛西舫抱著她往外走,步伐很快。
她剛剛那一聲軟糯糯的怕,直擊他胸口。
他無法想象,如果他沒有來赴約,依燕繁州那個變態偏執的性子,會不會真的用刀刺她的肚子,傷害他們的孩子……
趙初綿害怕的靠在他懷裏,他心跳的好快……
他身上明明穿著西裝,但是為什麼感覺那麼冷?
好像在發抖。
但是每走一步,都堅韌。
甲板上,賓客們議論紛紛的看著盛西舫抱著她,上了直升飛機。
直升飛機很快就起飛了。
盛西舫輕顫的手指緊緊的握住,清冽的嗓音透著幾分低啞的問,“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