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趙初綿沒睡著,虛弱的開口,“你給我,我的身體我很清楚。”
“胎兒很好,倒是夫人的身體有些不適。”醫生嚴肅開口,眼神看向盛西舫,“夫人最近操勞過度,要多休息,切勿憂思過度,精神緊張。”
憂思過度?
盛西舫覺得這四個字好像和她沒關係,但轉念一想。
她的確是個會憂思過度的人。
他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問,“需要吃藥嗎?”
“孕期最好少吃藥,夫人這種情況就是好吃好喝好睡,保持心情愉悅,便沒有大礙,也不能……”醫生推了推眼鏡,猶豫了一下,道,“夫人身體狀況欠佳,雖然已經孕三個月,但還是建議暫時不要劇烈運動。”
趙初綿眯了眯眼,這醫生在胡八道些什麼?
把盛西舫當她老公了,神他喵的劇烈運動。
她沒有!
“好。”盛西舫一本正經的應聲,“還有沒有別的需要注意?”
“孕婦不要太過使力。”
她不就是扯了一下溫經柔嘛……
寶寶這麼嬌弱啊……
以後她隻能當個嬌養的孕婦了呢。
醫生離開後,盛西舫低頭看著她,冷聲問,“你在憂思什麼?”
“太多了……”趙初綿柔聲,忽然驚覺自己拉著他的手指。
她瞬間放下,不好意思的把雙手放進被子裏。
餘光卻忍不住瞥他那隻極為好看的手,尾指被她拽的通紅,和其他的手指相比起來,顏色深了幾度。
她剛剛是拽的有多用力?
不會被他尾指給弄麻了吧?
“喜歡?”盛西舫抬起手,“給你牽。”
想到她醒來的時候就抓著他的手,流連忘返的看,還求他要摸。
可他介意,被她摸過的手擦了一次又一次。
趙初綿閉上眼睛,“無恥。”
“怎麼就無恥了?”他俯身湊近,在她臉側平緩的,“你剛剛在車上對我又拽又咬又踢,我還沒你無恥,你竟然敢我?”
“你怎麼了?”她反駁,“不穿衣服在我麵前晃,還不能了?明明自己是個暴露狂。”
“哦?”他嘴角微勾,“那你開門的時候不知道問一句?故意偷看我換衣服?”
他呼吸太近了。
近的感覺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了一起。
清冷的病房裏,顯得有些曖昧。
她生氣,不想理他,“我對你才沒興趣!”
盛西舫拉過凳子,順勢坐在床邊,渾身透著冰冷的氣息。
或許,他應該給陸燼打電話。
讓他來照顧她。
可他不想那樣。
不想看他們兩笑笑。
“你到底在憂思什麼?”
聽剛剛打電話的語氣,應該也不是和陸燼吵架了?
公司出問題了?
好像也沒有。
“你真的想知道?”她睜開迷離的桃花眼,偏頭看著他。
清冷禁欲,尊貴優雅的盛西舫坐在床邊,白襯衣皺褶不堪,紐扣散開三顆,冷白的肌膚就那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她憂思的事情很多。
但是好像太多的事情,都和他扯上了關係。
就不是那麼很想告訴他。
“我在憂思……”